云西辞问道:“余先生在这岛上久居,竟不知梅木夫人也住在这里吗?”
云长乐被他一针逼下屋顶,若不是仗着碧空绫刀枪不入,胸口非得被他的飞针刺中不成。她翻身而下,脚尖一点,奔到了云西辞身边。云西辞见她驰驱如常,当下放下心来,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回身对余先生道:“这是长辈的小友,她自小奸刁,伏在屋顶定是为了恐吓我。请余先内行下包涵,莫要见怪。这里被雨淋得短长,大师到厅中去吧。”
云西辞道:“是,余先生。”说话间只听得屋顶上一声轻响,心中一动:“本来长乐藏在屋顶。”抬眼看向余先生,只见他神采安静地看过来,问道:“你到梅木岛所为何事?”
云长乐道:“第二个是云山竹海的云烟云女侠。”
云长乐看向云西辞,两人同时想到:“听他这话的意义,云烟的名头也没听过。”
云长乐心中悄悄吃惊,只听他问道:“第二个呢?”仿佛对这个话题非常有兴趣。
那男人见木凳飞来,袖袍一拂,只听“轰”地一声,木凳砸穿了墙壁,直飞出去。
余先生“哦”了一声,倒也来了兴趣,望着屋外的麋集落下的雨点,头也不回,问道:“是哪五人?”
云长乐满身剧震,呆呆立在雨中,如被点中穴道,没法转动,云西辞亦是震惊到了顶点,本来此人竟是梅木夫人和临卿君的徒弟,路行歌的师祖――聂道天!
云长乐道:“第一小我是路行歌。”说完一顿。
云长乐道:“我听到你们鄙人面弄出好大声响,我听他的说话,觉得他是个白叟,却不想他跟徒弟爹爹差未几年纪。走,我们去会会那位余先生。”
这屋子本就非常暗淡,余先生避到一旁,见落下来的是个女子,又听云西辞这般解释,只是淡淡一笑,回身向外走去。
余先生怫然不悦道:“老夫问话,小子乖乖答复便是!”腔调非常严肃。他忽地指尖一弹,不知甚么时候被他捏在手中的一根绣花针在黑暗中闪过一道锋利的亮光,直向屋顶飞去。
余先生偏头思考半晌,道:“没听过。”
那男人公然缩回击臂往胸前统统,云西辞当即闪向一旁,脚尖一动,木凳被他踢得向那男人飞去。
云西辞道:“长辈鄙人,从不受人威胁。”顿了顿道:“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长辈一向对前辈礼敬有加,不知何时获咎了前辈,劳前辈脱手缉捕?”
“梅木,梅木……”余先生霍地回身,道:“你说梅……”话到一半戛但是止,“你,你是谁?”他双目圆瞪,忽地神情激狂,身形一动,冲着云长乐就冲了畴昔。
厅中点了油灯,比屋内敞亮很多了。云长乐毫不客气地打量他,越看越感觉诧异。此人初看只感觉有四十来岁,但细看之下又像年纪更大些,到底多少岁如何也看不出来。只感觉此人浑身透着古怪。
云西辞夙来温文有礼惯了,只道他是曲解本身故作不知他的来源,听他的语气好似他本也是个大驰名头的人物,便说道:“长辈年青识浅,初出江湖,故而不识得前辈。前辈修为之高强乃长辈平生所见之最,长辈对前辈只要崇拜之心,不敢骄易。”
那男人沉默半晌,只听他那衰老的声声响起,道:“看来你竟是真不晓得老夫是何人。”语气说不出地难过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