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浅大吃一惊,嘴巴大张,过了半晌,抖声问道:“我们这船不……不是去丹霞岛,中间在羽山岛、老头崖、飞鱼岛上长久逗留吗?这梅……梅木岛是如何回事?我咋不晓得要去梅木岛?!”
楚盛衣微一使力,云西辞手中一空,就见他接过她,悄悄地平放在了木筏上。木筏上有三个男人,撤除阿谁昏倒不醒的,云西辞与楚盛衣均是一言不发,氛围便有些诡异。云西辞感到真如英儿所言,身上毒发剧痛的感受在渐渐减轻,刚才几下行动,疼痛尚可忍耐。他挪到云长乐身边,楚盛衣问道:“你们中毒了?”
一吟乘风而起,在空中本来飞得好好的,俄然一个转向,往他处飞去,楚盛衣呼喝了几声,一吟在空中回旋,迟迟不肯听令。仗剑宫的琴鸟极具灵性,自从赤松子将它交给了楚盛衣,凡有令来,莫敢不从。楚盛衣心知有异,便拍了拍它,任它飞去……
楚盛衣看向英儿,沉声道:“她为何要杀你们?”
楚盛衣眉间轻蹙,道:“不必。”
楚盛衣不喜与人打交道,一向待在船舱中养伤。这夜他运功结束,感觉舱中非常气闷,便去船面上透气。他在船舷边站了一会儿,正要回身回到舱中,却听得有人低声游移问道:“中间是……楚盛衣?”
云西辞与楚盛衣同时脱手,云西辞揽向她的肩膀,楚盛衣一把提住她的领口,云长乐被两股力道拉得歪倾斜斜。
天空中传来一声清吟,英儿来不及转头看去,胸口一痛,低头看到穿胸而出的带血剑身。腰间被踢中的一脚,是云西辞为救云长乐的奋力一击。她寂然倒在木筏上,目光看向天空,喃喃道:“谁?”她俄然“咯咯”一笑,喉间咳出一口血,目光转向昏倒不醒的聂道天,断断续续道:“天哥,英儿……等不到你返来了……”
云楚二人闻声一瞧,云长乐醒过来了。
若说这些年另有甚么事情能让云西辞大吃一惊的,除了有关云长乐的,便是此时楚盛衣这句了。他正待相问,便听中间一个略带嘶哑衰弱的声音问道:“如何梅木夫人也让你去见她了?”
“不走了不走了,大师停在这里,等姓萧的来了,说清楚我们再走。哎哟,沈淳那船人跟着那仙颜小妞去了,可别出事了……”程三浅在船面上大吼大呼。
本来两人分开飞骏牧场后,梅木夫人的管家萧先生亲身去见了楚盛衣一面,奉告他梅木夫人请他去岛上一会。楚盛衣只奉告仗剑宫世人,他有事不与他们同路归去,便随他乘船出海。萧先生随他在海上行了一夜,第二日办理好统统,让船工们持续前行,谨慎奉侍,便仓促下船,不知去了那里。
“他为了那女人竟敢跟大师拆伙,副帮主,我们还管他甚么死活。”四海帮的一个帮众说道。
云长乐一呆,道:“那……那可如何办?我……”急怒之下,话未说完,竟晕了畴昔。
程三浅啐了一口,瞪住他道:“帮主把四海帮给我打理,第一单买卖就出了岔子。沈淳这臭小子固然没美色迷了心眼儿,但他好歹是老子看着长大的。蒋平,不管他死活的话休要再提。”蒋平忿忿不平,与他争了几句。
楚盛衣望着云长乐皱起了眉头,云西辞看了一眼,把了评脉,说道:“她只是急怒攻心,加上之前被疼痛折磨,过一会儿就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