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是那样的美好,但话语中的残暴,那种凛然的杀机,听得云西辞与欧阳云伉俪二民气中寒意渐生。
云西辞心中大怒,脸上倒是淡淡一笑,道:“长乐与我两情相悦,早已定下了白首之约。”
欧阳云当即问道:“西辞,楚盛衣带走了长乐?他们甚么时候分开的?去了那里?三个承诺又是如何回事?”当年一个十年之约,就让他们一家生生分离十年。欧阳云一听此次又来“三个承诺”,心中如何不急?
梅木夫人道:“不错。他是楚家的先人。”她看了一眼云西辞道:“呵呵,他还亲身向我对长乐提婚了呢,我瞧这小子的武功品德倒也配得上长乐。”
梅木夫人在一旁竟然没有辩驳,莲生心中一动,想起十年前在欧阳间家,梅木夫人杀人立威,却被赤松子拦下的事情。想来此人确是非常短长,连梅木夫人也要卖他几分面子。
梅木夫人垂目饮茶,暗道:“天然是有深意,只是这深意只对楚盛衣有好处。你云西辞固然也好,但我的外孙只要最好的。你与长乐有青梅竹马的交谊在前,楚家小子得我助他一回,大师才算公允。至于谁输谁赢,那就各凭本领了。”她思考半晌,道:“莲生,你可还记得我讲过的永国楚氏一家?”
莲生担忧道:“他当年就那样短长?”
欧阳云回想这些年来的各种经历,正印证了梅木夫人这席话。最艰巨的环境逼迫他不得不拼了命的修炼,因为不是变强,便是受辱乃至丧命。自从与莲生分开了梅木岛后,他的武功虽有精进,但却不如畴前被欧阳间家、四罗山庄追捕时那样停顿神速了。云西辞固然天赋极高,又驰名师指导,但有些东西,是徒弟教不了的。
云西辞说道:“云叔叔,我初入大熙,决定向公孙引应战,实在……实在并非是为了争甚么天下第一。”
云西辞盯着她沉吟半晌,淡淡道:“看来只要楚盛衣才气入夫人法眼了。”
云西辞听她指责家中长辈,心中大是不悦,梅木夫人这句话可把云烟和他一起给说到了。云烟教的孩子另有谁?不就是他么?云烟不会教孩子,那便是说云西辞没被教好了?他蹙了眉头说道:“固然夫人是长辈,但这话却有些过了。西辞固然鄙人,但还不至于丢了云山竹海的脸面,孤负了姑姑的教诲。”语气已有些冷硬。
欧阳云奇道:“那你为何要向他应战?”
梅木夫人道:“护山妙手中武功最弱的当属公孙引,云西辞,你与他对上,我瞧着倒有七八分的赢面。至于欧阳念,如果你这些年勤于练武,大抵有五六分的赢面。另有一人……”她说到这里,忽地蹙眉迟疑不语。
云西辞气得神采发青,盯着梅木夫人道:“这便要问问夫人了。”
欧阳云道:“你速速去清算行李,我们赶去慕城,长乐定会在你比试之前达到那边。”
莲生叹道:“他们心心念念的就是规复欧阳间家人篡夺天下第一的荣光,此番欧阳念前辈闭关十年……西辞,你若碰到他,必然要谨慎应对。他决然不会让你等闲赢了应战护山妙手一战。”
欧阳云与莲生对视一眼,欣喜交集,面前这男大家如美玉、俊雅风骚,他与长乐又打小就熟谙,对她情根深种。他家中长辈对长乐心疼有加,路行歌更是长乐的徒弟。长乐如果嫁到云山竹海,今后定然会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