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辞苦笑道:“我久居外洋,在大熙几近没甚么朋友能够帮手寻觅长乐,便只能出此下策,让她听闻我来了这边,也许会赶来见我一面。”
云西辞心中大怒,脸上倒是淡淡一笑,道:“长乐与我两情相悦,早已定下了白首之约。”
云西辞听她指责家中长辈,心中大是不悦,梅木夫人这句话可把云烟和他一起给说到了。云烟教的孩子另有谁?不就是他么?云烟不会教孩子,那便是说云西辞没被教好了?他蹙了眉头说道:“固然夫人是长辈,但这话却有些过了。西辞固然鄙人,但还不至于丢了云山竹海的脸面,孤负了姑姑的教诲。”语气已有些冷硬。
她的声音是那样的美好,但话语中的残暴,那种凛然的杀机,听得云西辞与欧阳云伉俪二民气中寒意渐生。
梅木夫人道:“护山妙手中武功最弱的当属公孙引,云西辞,你与他对上,我瞧着倒有七八分的赢面。至于欧阳念,如果你这些年勤于练武,大抵有五六分的赢面。另有一人……”她说到这里,忽地蹙眉迟疑不语。
梅木夫人道:“恰是。”
莲生担忧道:“他当年就那样短长?”
云西辞对她微微一笑,道:“当年姑姑应战护山妙手时与他的那场比武,我曾听姑姑说过――他并出尽力。”他轻声一叹,道:“姑姑和姑丈都感觉此人可算得大熙第一妙手。”
云西辞盯着她沉吟半晌,淡淡道:“看来只要楚盛衣才气入夫人法眼了。”
梅木夫人轻声一笑,道:“你瞧你,我说的这些你不平气,对不对?”她定定地打量他半晌,见他嘴角微微抿起,不由得一叹,道:“你姑姑待你倒是真好,将本身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云山竹海的统统都留给你,等着你担当。只是如许的好,在我看来,倒是好得过了头。你平生顺风顺水,武功、家世、名声、职位,样样唾手可得。一小我如果没经历过大风大浪,没有受过磨难折磨,心智不免磨练得不敷。如果你这生只愿平淡地活着倒也罢了,但我传闻你一来大熙,便应战护山妙手,想要去天慕山夺天下第一,我便晓得,你不是那种安于庸碌之人。”她赞成地点了点头道:“你没健忘本身身上还留着云山竹海云氏、临氏一门高傲的血,很好,很好。”话锋一转,道:“只是,你现在就想要夺得那天下第一的称呼,哼哼,还差得远!”
梅木夫人在一旁冷语道:“助势?说得好听!你怕他被欧阳念、赤松子伤到,以是赶着去庇护这小子吧?”她连连嘲笑道:“本夫人说了半天,你们还没听懂是不是?慈母多败儿!”她斜睨一眼云西辞,道:“想云山竹海云烟、路行歌座下,竟教出你这个毫无求胜之心,未比先就认输的小子。哼,我瞧着很不扎眼!”
梅木夫人见云西辞面露思考之色,语气和缓了一些,目光扫过欧阳云伉俪二人,道:“十年前,在欧阳间家,莲生几乎被欧阳念毙于掌下。欧阳念虽不是甚么惊世奇才,但他卸下欧阳间家家主之位后,闭关十年,用心修炼,想必武功大有精进。”她看了眼欧阳云道:“世人皆知,欧阳氏以点穴工夫见长。但却不知,欧阳家最短长的并非点穴工夫,而是一代奇才欧阳写真创下的内功心法。这套心法练到前期,冲破虽难,但如果能冲破一重,功力晋升之快,这人间少有内功心法可与之比拟。这几十年来欧阳家在江湖中威名赫赫,只是真能与欧阳氏先祖欧阳写真比拟的竟是找不出一个。不然他们又岂会眼巴巴地看着云烟和路行歌在天慕山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