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念一怔,双唇一抿,心中好不难堪,灵灵与长乐资质相称,即便现在看来灵灵略逊长乐一筹,但是说不定再过几年便会强太长乐。须知武学一道,天赋资质当然极其首要,后天的好学苦练也懒惰不得。他见欧阳云嘴角微勾,眼神渐冷,点头叹道:“灵灵犯下大错,我已罚她闭门思过。她自小便无敌手,此次输在长乐手中,也算得了个经验,想必今后自会有所收敛。云儿如果担忧长乐今后会受她欺负,倒是大可不必。我既然要留她,自会保她全面。”
欧阳云飘然退后,负手侧身而立。固然他只出了一招,这招倒是穷其全数精力与内力之作。此时欧阳云胸中荡漾之情难以言表,若不是在欧阳念如许的绝世妙手逼迫下,他亦难以使出如许连本身也难以设想的一招。
此时两人沉默不语,双双沉浸在刚才那招的震惊当中。
欧阳念闻言一震,叹了口气道:“只是长乐说到底还是欧阳家的子孙,我见她资质聪慧,根骨绝佳,真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他眼中闪现激越的神采道:“这孩子此后成绩只怕不在先祖欧阳写真之下!如此美木良才,我如果让她今后颠沛流浪,不在欧阳间家庇护之下,又如何对得起欧阳间家的列祖列宗?”
便在这阵沉默当中,俄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父亲,仗剑宫绝俗剑赤松子持拜帖前来拜见。四罗山庄罗庄主、欧阳前辈、罗至公子诸人已安排至青松阁中。其他各派的江湖朋友,孩儿已着人细心安排,别离请至紫薇堂、北斗堂中喝茶歇息。”
欧阳瑞目瞪口呆道:“他们带了谁来?”
欧阳云想起长乐已拜路行歌为师,待路行歌与云烟比武以后,便要分开他们伉俪二人,当真是心如刀割。
欧阳云微微一笑:“长乐年纪虽小,却也经历了很多风波,即便是罗景天、司徒寒江如许的人物,也不能在她那边讨得好去。如果有人真当触怒了长乐,她动起心机来,谁欺负谁可也还难说?”他笑吟吟地看着欧阳念那神采微变的面孔,腔调又轻又慢地说道:“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欧阳间家既然已有灵灵,宗主自当明白,我儿还是跟着我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