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群豪哗然,不成置信地望向路行歌,各自交头接耳。
路行歌环顾四周,瞥过梅木夫人,淡淡道:“路某与云烟此次的比武怕是要打消了。”
欧阳念心中一震,正欲说话,欧阳弘几步上前,盯着长乐冷声道:“你又何必威胁家父?欧阳间家并非非你不成,欧阳云与欧阳莲生丧德败行,莫非我欧阳间家还要护着他们么?如果如此,我欧阳间家岂不是要让天下豪杰嘲笑?家中后辈又有何脸孔行走江湖?”
欧阳弘上前道:“孩儿定不负父亲厚望。”面庞一整,回身对梅木夫人道:“夫人刚才已经听到了,欧阳云与欧阳莲生二人与欧阳间家再无干系,夫人与他们的恩仇请自行处理。”转头对路行歌道:“路先生与云女人戌时便要在此立下存亡状,不知云女人现在身在那边?”
梅木夫人伸出左手,“房海宁的医书呢?”
“也罢。”梅木夫人叹了一声,一脚踢开落在脚边的煮鹤翁,“此人我便饶了。”低头看向莲生道:“只是此人我定要带走,”柔声问道:“你但是要拦我?”
赤松子点头道:“人死不能复活,鄙大家微言轻,怎敢做主?”又对梅木夫人道:“夫人本日已杀了一人,伤了罗家父子,重创欧阳家的子侄。请看在当年韩沧浪与仗剑宫昔日交谊上,部下包涵,勿要再造杀孽。”
梅木夫人却快速脱手,长乐自知不敌,只觉颈间生寒,心中骇然,暗道:“吾命休矣!”便在此时,只听破空之声响起,梅木夫人快速罢手,身子一转,一手抓了莲生,一手拉起扶摇翩然向后飘开。
路行歌一把将她抱住,朗声大笑道:“好徒儿!”话未说完,忽地闪身切到梅木夫人与莲生之间便要救人。梅木夫人轻声一笑,“路师侄,好久不见哪。”衣袖一震,轻飘飘地一掌击出。路行歌被她一隔,还了一掌,冷然道:“师叔妙手腕!”“刷刷刷”地蓦地抢攻了三招,别离袭向她上中下三路。梅木夫人只作守势,连拆三招,姿势曼妙,口中却问道:“我那醉仙子师侄解了没有?”
煮鹤翁嘴巴大开,庞大的身躯霍地划过空中飞了畴昔,梅木夫人俄然一手按住莲生,斥道:“师侄真是越了越奸刁了,竟跟我玩起了声东击西。”目睹煮鹤直挺挺地飞至面前,右方焚琴又抢上来救人,美目中寒光一闪,右手食指中指一伸,又快又狠地插向焚琴客双眼。
路行歌眉头一皱,飘然后退,负手而立,点头说道:“师叔的醉仙子公然是天下无双的毒药,行歌苦思不成解。”忽地展颜一笑道:“不知师叔为何要请云公子一家到梅木岛上做客?”
长乐眼中一亮,谨慎翼翼地问道:“夫人承诺我了?”
焚琴客一噎,路行歌转头向梅木夫人笑道:“师叔的醉仙子何不请煮鹤先生批评一番?”
赤松子不由得看向了欧阳念。
路行歌低声一笑:“你问问煮鹤,他刚才骂我甚么?”
焚琴客道:“路行歌,你偷袭到手,算甚么豪杰豪杰?”
路行歌微微一笑,只听她轻“咦”了一声,持续道:“路师侄如果有兴趣,自可与云烟一并前来,传闻云山竹海风景恼人,也不知我梅木岛比之如何?恰好能够请大师批评一番。”
路行歌大笑一声,右手在煮鹤翁下颚一拧,焚琴客大喝一声,一掌击去,路行歌大袖一挥,与他对了一掌,借力使力,忽地将手中之人往梅木夫人抛将畴昔,“师叔,煮鹤金口已开,你可要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