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木夫人定定地看着他,眸中神采忽地庞大起来,喃喃道:“本来你待她竟是如许的好……”忽地低头看向莲生,“他待你也是极好极好的……”
梅木夫人眼含笑意,“嗯”了一声,右手一番,莹白的手掌中鲜明一粒火红的药丸,可惜道:“醉仙子炼制不易,扶摇却全给云烟服了,哎,现下我手中只剩这尘凡寂啦。”瞟了焚琴煮鹤一眼,轻声一笑,嗔道:“路师侄,还不请煮鹤先生伸开他的金口,我这邪魔外道的仙药天然要请煮鹤仙翁批评批评。”
路行歌说道:“云女人身中醉仙子之毒,甜睡不醒。”言语中难掩忧心之色。说罢感喟一声,渐渐望向厅外暮色渐浓的天空,只见残阳若火,烧得如此凄美,令民气悸,路行歌眼中不甘、焦炙、不舍之情一闪而过,目光深沉地看向梅木夫人,低声说道:“师叔,此局行歌认输了。”
路行歌眉头一皱,飘然后退,负手而立,点头说道:“师叔的醉仙子公然是天下无双的毒药,行歌苦思不成解。”忽地展颜一笑道:“不知师叔为何要请云公子一家到梅木岛上做客?”
欧阳弘上前道:“孩儿定不负父亲厚望。”面庞一整,回身对梅木夫人道:“夫人刚才已经听到了,欧阳云与欧阳莲生二人与欧阳间家再无干系,夫人与他们的恩仇请自行处理。”转头对路行歌道:“路先生与云女人戌时便要在此立下存亡状,不知云女人现在身在那边?”
欧阳念心中一震,正欲说话,欧阳弘几步上前,盯着长乐冷声道:“你又何必威胁家父?欧阳间家并非非你不成,欧阳云与欧阳莲生丧德败行,莫非我欧阳间家还要护着他们么?如果如此,我欧阳间家岂不是要让天下豪杰嘲笑?家中后辈又有何脸孔行走江湖?”
长乐眼中一亮,谨慎翼翼地问道:“夫人承诺我了?”
路行歌微微一笑,只听她轻“咦”了一声,持续道:“路师侄如果有兴趣,自可与云烟一并前来,传闻云山竹海风景恼人,也不知我梅木岛比之如何?恰好能够请大师批评一番。”
路行歌环顾四周,瞥过梅木夫人,淡淡道:“路某与云烟此次的比武怕是要打消了。”
路行歌嘴角微勾,目光轻柔地看向梅木夫人,仿佛轻纱拂面,赤松子身后的两名女子霍地倒吸口气,目不转睛地望着路行歌,眼中尽是痴迷之色。厅中世人也是定定地看着二人,连呼吸都放轻了。
世人只觉面前一花,定睛一看,只见一名身着大袖灰袍的男人立于厅中。长乐欢声叫道:“徒弟!”身形一动,飞奔了畴昔。
梅木夫人却快速脱手,长乐自知不敌,只觉颈间生寒,心中骇然,暗道:“吾命休矣!”便在此时,只听破空之声响起,梅木夫人快速罢手,身子一转,一手抓了莲生,一手拉起扶摇翩然向后飘开。
无极门的弟子目睹赤松子出面主持公道,便号令道:“妖妇杀死掌门,请赤松子先生为我们做主。”
煮鹤翁嘴巴大开,庞大的身躯霍地划过空中飞了畴昔,梅木夫人俄然一手按住莲生,斥道:“师侄真是越了越奸刁了,竟跟我玩起了声东击西。”目睹煮鹤直挺挺地飞至面前,右方焚琴又抢上来救人,美目中寒光一闪,右手食指中指一伸,又快又狠地插向焚琴客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