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木夫人眼波活动,语音轻柔道:“云公子一家?师侄说的是欧阳公子一家吧?欧阳公子丰神俊朗,欧阳夫人莲姿窈窕,加上用药之术高超,如此人物便是每天看着心中也是欢乐,我天然要请他们到岛上小住一番。正巧扶摇也缺个玩伴,长乐如果一并去了既可与扶摇作伴,又可不与父母骨肉分离,如此安排,岂不甚好?”
焚琴客一噎,路行歌转头向梅木夫人笑道:“师叔的醉仙子何不请煮鹤先生批评一番?”
长乐上前说道:“欧阳宗主,本日我娘亲如果有个三长两短,长乐发誓与这厅中见死不救、落井下石之人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路行歌大笑一声,右手在煮鹤翁下颚一拧,焚琴客大喝一声,一掌击去,路行歌大袖一挥,与他对了一掌,借力使力,忽地将手中之人往梅木夫人抛将畴昔,“师叔,煮鹤金口已开,你可要接好了。”
焚琴客大骇,只见那翠绿般的手指快速放大,本身前冲之势太急,仓猝头向右一偏,但那两指却如影随形,顷刻间已近在面前,他双目一闭,心中又惊又骇,只感觉眼皮一痛,微感森冷。全部大厅沉寂无声,焚琴心中突突急跳,哪知过了数息,梅木夫人却还没有狠插下来,睁眼一看,却见赤松子侧身站在两人之间,语气中正平和道:“夫人久居梅木岛上,一入江湖便连施毒手,焚琴煮鹤二位先生虽有不对,夫人脱手却未免太重了些。”
梅木夫人却快速脱手,长乐自知不敌,只觉颈间生寒,心中骇然,暗道:“吾命休矣!”便在此时,只听破空之声响起,梅木夫人快速罢手,身子一转,一手抓了莲生,一手拉起扶摇翩然向后飘开。
路行歌环顾四周,瞥过梅木夫人,淡淡道:“路某与云烟此次的比武怕是要打消了。”
欧阳念被他当头棒喝,心知再也不用心软,叹了口气道:“各位豪杰,老夫管束无方,是以欧阳云、欧阳莲生兄妹相亲,犯下人伦大错。两人乃是家兄独子独女,如果杀了,老夫又怎对得起死去的哥哥?思来想去,老夫决定将这二人从我欧阳家属谱中除名,逐削发去,今后今后,这两人是生是死,与欧阳间家再无半点干系。”说罢看向欧阳弘又道:“天慕山事了以后,老夫将要闭关五年,欧阳间家统统事件交由我儿欧阳弘措置。”
煮鹤翁冷哼一声:“邪魔外道!”话刚说完,只觉面前人影一闪,耳边只听路行歌道:“邪魔外道又如何?”煮鹤翁内息一滞,立时便已被他按住了胸口膻中大穴。路行歌这下好快,焚琴客正要相救,只听路行歌悠然问道:“你们当真要与我作对?”
路行歌微微一笑,只听她轻“咦”了一声,持续道:“路师侄如果有兴趣,自可与云烟一并前来,传闻云山竹海风景恼人,也不知我梅木岛比之如何?恰好能够请大师批评一番。”
“也罢。”梅木夫人叹了一声,一脚踢开落在脚边的煮鹤翁,“此人我便饶了。”低头看向莲生道:“只是此人我定要带走,”柔声问道:“你但是要拦我?”
路行歌低声一笑:“你问问煮鹤,他刚才骂我甚么?”
“什麽?!”群豪哗然,不成置信地望向路行歌,各自交头接耳。
梅木夫人眼含笑意,“嗯”了一声,右手一番,莹白的手掌中鲜明一粒火红的药丸,可惜道:“醉仙子炼制不易,扶摇却全给云烟服了,哎,现下我手中只剩这尘凡寂啦。”瞟了焚琴煮鹤一眼,轻声一笑,嗔道:“路师侄,还不请煮鹤先生伸开他的金口,我这邪魔外道的仙药天然要请煮鹤仙翁批评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