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度母像额间那只血石镶嵌的眼睛俄然收回了丝丝微小的红光,那块血石仿佛有了生命普通,流转的光芒似血液在模糊活动。
以都惹也救统统病救度佛母尊前礼
一行人每踏上一级台阶,“静雪之地”上便会响起一声钟声,意喻着在神佛的指引下,每一种烦恼和罪孽得以消弭。
“当——”金盘掉落在玉石地砖上的高耸声响惊得少年蓦地展开了眼睛。
悠远的佛钟声在静雪峰上回荡,一声声浸天玄色里,飘向未知的远方。
密宗大法师绵柔的吟诵声缭绕在神殿里,似流水又似月光,沉寂清冷,悄悄拂过少年震颤起伏的胸膛。
统统顺缘悉美满!“
少年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先前的姿式跪着,怔怔看着洒落一地的朱砂似鲜血普通渗入白玉石地砖的裂缝。
“索南!”
亭葛释沉默地将那颗血石取出,放在掌心打量好久,终究沉重感喟一声,将血石递到了少年面前。
愿仅于尊少分赞我等修习菩提中
安住红色莲华中月色形之座垫上
亭葛释将佛杵悄悄放回密宗大法师身边,然后看了少年一眼,举步走向甬道入口。
密宗大法师神情惶恐地瞪着少年,手指上的朱砂在少年眉心画出了一滴血痕。大法师猛地退后一步,身材俄然如生硬的佛像轰然倒地。
少年一怔,蓦地转过甚去看到父亲一脸持重的神情,而密宗大法师也不知何时立在了他面前,手中托着一只金盘。
神殿当中供奉着一尊白玉石雕的白度母像。其身色洁白,穿丽质天衣,袒胸露腹,颈挂珠宝璎珞,头戴花蔓冠,乌发挽髻,脸孔端庄慈和,右手膝前结施愿印,左手当胸以三宝印捻乌巴拉花,花茎曲蔓至耳际。身着五色天衣绸裙,耳珰、手钏、指环、臂圈、脚镯具全,满身花鬘寂静,双足金刚咖趺坐安住于莲花月轮上。
我亦启请于汝故祈以悲钩恒摄受
密宗大法师置身于大殿正中的千烛当中,缓缓起家施以佛礼。
亭葛释抬眸看向少年,唇角微颤,久久不语,仿佛内心正在接受着痛苦的挣扎。
蓦地,他满身一震。
现具十六妙龄身统统等觉彼之子
于圣母尊敬信者汝常顾念彼如子
天母尊前恒还礼愿为我顶快意宝
侍卫愣住,一时情急护正犯了大忌,正欲退出之际,忽闻密宗大法师喃喃说道:“六合劫数,赤焰腾空;罗刹返来,血浴坤仪!”
具足美满环抱相具轮母前我还礼
圣母度母能救母快意轮增寿命母
从今乃至证菩提凡诸违缘令扑灭
身色划一于秋月背复以月为依衬
“如何会如许?”亭葛释几近是踉跄着扑向白度母像下,难以置信地瞪着那只收回骇人红光的“眼睛”。
妙身以宝寂静饰美好绫罗为裙裳
“退下!”亭葛释厉喝一声,神采间充满阴霾:“谁让你们出去的?”静雪神殿乃是清净崇高之地,兵器之器生有戾气,乃大凶之物。
当白度母像的莲花月轮底座完整没入了玉石空中之下,轰鸣声和震颤消逝,神殿内重新规复了安静。少年眨了眨眼,透过满盈在氛围中的尘雾,看到白度母像的身后暴露了一个黑漆漆的甬道入口。
神殿里,烛光将少年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竟透着些许孤寂。
“三世佛陀生出母,无死赐寿吉利母,统统所求皆赐与,圣救度母吾礼敬!”亭葛释双手触额朝白度母像行俯身礼,诵白度母咒二十一遍:“嗡达咧,都达咧,都咧,玛玛,阿优布涅,嘉那,布真,咕噜,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