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否定,那便是默许了。
她回到“有凤来仪”时,那人撑了盏灯笼在院门口等着她。月色下玉颜衬了微光,明丽如春不成方物。
“便如我方才所言。”萧冷儿道,“不吝统统助问心篡夺天下。只盼在我还留着一口气的时候,能亲目睹到江湖一统。”
瞧得又恨又妒又是担忧,原镜湄连连顿脚,却说不出话来。一旁圣沨淡淡道:“他二人皆非因私忘公之人,行事必有事理,你又何必担忧。”
他笑声未歇,萧冷儿竟也跟着笑起来。
沉默很久,萧冷儿轻声道:“事到现在,我已算不得个完整的人。失却常性,与妖魔无异。”
他呼吸绵长,她只觉得他早已入眠,月色西斜的时候,他一向拥她的臂微动,她悄悄闭上眼。
一句话说到庚桑楚把柄,竟呆在原处半晌不语。萧冷儿昂首,便见他惨白悔愧怜惜神采,紧紧握了她双手道:“待其间事了,我陪你再上一趟赤霞峰。想那赤霞峰主,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
原镜湄骂人反被嘲弄,又生生给气白了脸。
连萧冷儿也跟着笑起来。不再理她,庚桑楚笑道:“冷儿有何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