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头,您别跟我朋友过不去了,不就是那一团烂肉嘛,没人奇怪。对了,要说奇怪,也就是野猫、老鼠奇怪。”刘雄赶快替我辩白。
我见曲惠和老徐头说话比较随便,心想:这个曲惠真是个见面熟,和谁都是一见仍旧。不过,她对这个停尸房的守门人一点也不忌讳,这让我感到很奇特。
“你小子有话就敞亮地说,别嘀嘀咕咕象个女人似地。”老徐头仿佛天生就和我是死仇家,收了我的好烟好酒,还没一点好神采。
刘雄跳下车,翻开后备厢,从内里拿出一个提包,嘻笑着说:“老徐头,呶,这是我铁哥儿们章诗文给您买的酒,对了,他还分外给您买了两条烟呢。”
刘雄把脑袋探出车窗,嘻笑着说:“老徐头,你不欢迎我呀,那我就走了。”
老徐头从屋里踱了出来,他一见是刘雄来了,皱着眉头责怪道:“一大早,你按个屁喇叭呀,把稳炸了尸,吓死你!”
“莫名其妙!”老徐头瞪了我一眼,说:“她都死了,还怕甚么冷?的确是说梦话嘛。”
“老徐头,我朋友对您不错吧。我看呀,您就别胶葛阿谁命根子了。”刘雄打着圆场。
“你小子别慌着走,给我买的酒呢?”老徐头忙问道。
“徐徒弟的甚么东西丢了?”曲惠猎奇地问刘雄。
曲惠一开腔,老徐头二话不说,踱着八字步,朝停尸房走去。
我见刘雄走在前面,就偷偷揽住曲惠的腰。
老徐头翻开提包,一瞅,眼睛立马放出光,笑眯眯地说:“哟,还是五粮液1618陶瓷52度五粮液呀,得一千多一瓶吧。妈呀,卷烟还是中华软装的,奶奶的,这小子真够风雅的了。”
“哼!还不想承认。”曲惠说着,用手在我胳膊上用力掐了一下。
“哈哈…切当地说,不是老徐头的宝贝,是停尸房里阿谁死人的宝贝。”刘雄笑着说。
曲惠愤怒地瞪了我一眼,不悦地说:“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哼!”
我们四人走到冷柜前,刘雄弯下腰,拉开了存放苗丝雨尸体的冷柜。
“她…她身上的春装呢?”我迷惑地望着老徐头问。
“啥子酒?”刘雄装胡涂。
“哎哟!”我冷不防被曲惠一掐,疼得失声叫喊起来。
刘雄把车子直接开到停尸房门口,他按了几下喇叭。
刘雄猜疑地转头瞅着我问:“咋了?”
曲惠更加不明白了,她睁着一双苍茫的眼睛,问:“你俩打哑谜呀。”
“徐徒弟,我也想看看那位女人。”曲惠插嘴道。
曲惠饶有兴趣地扭头问老徐头:“徐徒弟,您这儿另有宝贝呀?”
“老徐头,您别装神弄鬼了,天下上哪儿有甚么神呀鬼呀,我可不信这一套。”刘雄大大咧咧地说。
“得,别耍人了。”曲惠翻开车门下了车,她笑眯眯地跟老徐头打号召:“徐徒弟,您好!我叫曲惠,是刘雄的老婆。”
停尸房的大铁门哗啦一声响,吱吱呀呀地翻开了,一股阴风从房里吹了出来。我瞥见曲惠打了个寒噤,一下子缩到我的身后。
“老徐头,您把停尸房翻开,我想看看那女人。”刘雄嘻笑着说。
“哈哈……”刘雄仰开端,对劲地大笑起来,笑够了,他扭头对曲惠说:“你看,章诗文并不比我心细嘛。”
按理说,普通人对和死尸打交道的人都很忌讳,不说是退避三舍,也会敬而远之。但她好象对老徐头一点成见也没有,这太让人猎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