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头把提包放到屋门口的一张椅子上,他回身说:“东西我就收下了,你们没别的事了吧?”
曲惠一开腔,老徐头二话不说,踱着八字步,朝停尸房走去。
停尸房的大铁门哗啦一声响,吱吱呀呀地翻开了,一股阴风从房里吹了出来。我瞥见曲惠打了个寒噤,一下子缩到我的身后。
“我…我没被她迷住……”我有力地分辩着。
“老徐头,您别跟我朋友过不去了,不就是那一团烂肉嘛,没人奇怪。对了,要说奇怪,也就是野猫、老鼠奇怪。”刘雄赶快替我辩白。
我站在曲惠身边,把嘴巴靠近曲惠的耳朵,小声解释道:“是停尸房里一具死人的命根子不见了,老徐头思疑是我偷走了。”
“我…我的小腿肚又抽筋了。”我仓猝敷衍道。
“徐徒弟的甚么东西丢了?”曲惠猎奇地问刘雄。
“前晚,我怕她冷,就把我的春装脱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如何不见了?”我心想:必然是老徐头见我春装质地好,格式新,就拿走了。
老徐头瞪了我一眼,凶巴巴地说:“你小子偷了我的东西,想堵我的嘴巴呀。”
“她…她身上的春装呢?”我迷惑地望着老徐头问。
“你问他,偷了我的东西没有?”老徐头拿眼睛横着我说:“没想到你小子胆量够大的,偷了我的东西,竟然来自投坎阱了。”
“就是男人的生殖器。”我怕曲惠追根究底,让老徐头笑话,从速点破了。
曲惠愤怒地瞪了我一眼,不悦地说:“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哼!”
“刘雄,你说清楚了,是你想看呀,还是那小子想看?”老徐头不满地瞪了我一眼。
“命根子?”曲惠一时没明白过来。
“得,别耍人了。”曲惠翻开车门下了车,她笑眯眯地跟老徐头打号召:“徐徒弟,您好!我叫曲惠,是刘雄的老婆。”
一起谈笑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刑侦大队。
“哈哈……”刘雄仰开端,对劲地大笑起来,笑够了,他扭头对曲惠说:“你看,章诗文并不比我心细嘛。”
“哈哈…切当地说,不是老徐头的宝贝,是停尸房里阿谁死人的宝贝。”刘雄笑着说。
“老徐头,您把停尸房翻开,我想看看那女人。”刘雄嘻笑着说。
“谁偷了您的东西?可不能乱冤枉人哟。”曲惠插嘴辩驳道。
曲惠情不自禁紧紧抓住了我的手。
“老徐头,您别装神弄鬼了,天下上哪儿有甚么神呀鬼呀,我可不信这一套。”刘雄大大咧咧地说。
我松开揽住曲惠小腰的手,走上前去。
“你小子别慌着走,给我买的酒呢?”老徐头忙问道。
我见刘雄走在前面,就偷偷揽住曲惠的腰。
“诗文,她长得真标致,怪不得你被她迷住了呢。”曲惠在我耳边小声说,话语里满含着醋意。
刘雄把提包递给老徐头,笑嘻嘻地说:“老徐头,您翻开瞅瞅,这两瓶酒,两条烟,应当能把您的嘴巴堵严实了。”
“啥子酒?”刘雄装胡涂。
刘雄把脑袋探出车窗,嘻笑着说:“老徐头,你不欢迎我呀,那我就走了。”
我见曲惠和老徐头说话比较随便,心想:这个曲惠真是个见面熟,和谁都是一见仍旧。不过,她对这个停尸房的守门人一点也不忌讳,这让我感到很奇特。
老徐头翻开提包,一瞅,眼睛立马放出光,笑眯眯地说:“哟,还是五粮液1618陶瓷52度五粮液呀,得一千多一瓶吧。妈呀,卷烟还是中华软装的,奶奶的,这小子真够风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