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你已经不是孺子男了。”老徐头耸耸肩,皱起眉头诘责道:“你小子把谁祸害了?”
“老徐头,算您眼睛毒。我奉告您吧,上个月我结了婚。”刘雄赞叹地瞅着老徐头,敬佩地说:“老徐头,我拜您为师,把您这一套看相的本领教给我好不好?”
“老徐头,您看他是不是孺子男?”刘雄指着我问。
“是我,刘雄。老徐头,现在还不到十二点呢,莫非您已经挺尸了?”刘雄回骂道。
我和刘雄抬起担架,跟在老徐头前面,进了停尸房。
“哈哈…老徐头,今晚,我给您带来一名大美女,不过,是不会喘气的。”刘雄嘻嘻哈哈地说。
我细心打量了一下老徐头,只见他约摸六十多岁,身材矮小,尖嘴猴腮,脸上另有几颗大大的麻子。一双小眼睛眯缝着,好象没睡醒似的。
“你呀。”老徐头眯缝着小眼睛,在刘雄身上打量了一番,悠悠地说:“一个多月前,你小子到这儿来时,还是个孺子男,如何一眨眼就……”
停尸房有二百多平方米,一堵一米多高的矮墙,把它分红两部分,右边靠墙是一排铁柜子,二层,每层十个大抽屉,一看就晓得是盛放尸身的冰柜。
“哇!这女人真标致,就象睡着了似的,咋不象死人呀。”老徐头唰地瞪大了双眼,惊奇地瞅着担架上躺着的女人。
“看长相,看身材,看神态,另有,她身上有一股子处女气味。”老徐头深思着说。
担架上的女人,穿戴一件红色的连衣裙,红色的高跟皮鞋。清秀的瓜子脸上,两条柳叶眉微微皱着,仿佛对这个停尸房极不对劲。
“老徐头,往哪个柜子里放?”刘雄回身问。
“老徐头,老徐头!”刘雄敲了敲那扇透出灯光的窗户。
刘雄拉开第二个铁柜子,然后,转过身来,揭开担架上的白布。
“不,是车祸。”刘雄答复。
借着从门缝里透出的灯光,一个丑恶的老脸把我吓了一大跳。我严峻地朝后退了一步,心想:这个老头儿的确就象个鬼怪。
“你小子敲啥窗户呀,我这屋门从不上锁。明白日都没人敢到这儿来,甭提半夜了。”一个斑白的脑袋探出门。
我一踏进停尸房,就感觉一股子阴冷的寒气袭来,脊背凉飕飕的,直教民气慌体寒。现在是初夏时节,内里的气温已经达到二十多度,可这停尸房却阴冷得象寒冬。
刘雄一惊,孔殷地问:“老徐头,您…您真看出来我不是孺子男了?”
刘雄和我抬着担架,径直朝大铁柜走去。到了铁柜前,刘雄表示我放下担架。
“老徐头,您耳朵不好使了,如何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刘雄皱着眉头说。
我胆怯地朝四周瞅了瞅,声音颤抖地说:“这儿好吓人呀,我…我小腿肚子抽了筋。”
“老徐头,您咋能看出她是大女人的?”刘雄猎奇地问。
“老徐头,我说给您送来一名大美女,没扯谎吧。”刘雄嗔笑着说。
“你胆量真够小的,嘻嘻…有我呢,你怕个啥。”刘雄安抚了我一声,回身大步朝那间透出灯光的房间走去。
“到了。”刘雄停稳车,扭头对我说。
“我正看电视剧呢,没重视听。”老徐头瞅了刘雄一眼,又朝我瞅了瞅,咧开嘴,皮笑肉不笑地问:“你小子咋半夜给我带个大活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