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俄然想起:这具无头男尸惊骇我钥匙链上的小葫芦。因而,我仓猝朝腰间摸去。
曲惠穿的一件绿格子衬衫已经被扯开了,一件小白背心也被捋到了脖子上,胸前只剩下乳罩。
“这…这是如何回事?”老徐头子瞪口呆地对刘雄说:“明天,我查抄尸体时,他还是光着身子,明天如何盖着春装呀?从明天到明天,没人到这儿来嘛,真是怪了。”
我的脸碰到了地上,顿时,鼻子酸得就象吸出来一瓶醋,我一摸,鼻子出血了,牙齿也摔掉了一颗。我挣扎着爬起来,一看,无头男尸竟然在撕扯曲惠的衣服。
“小子,你别坏了我的功德。”无头男尸说着,用力掐住我肩膀,往上一提,让我双脚离地,悬在了空中,然后,往中间一扔,把我摔了个狗啃屎。
老徐头伸脱手,筹办把春装从无头男尸身上揭下来,手刚挨到春装,就见无头男尸气愤地大吼了一声:“嚎……”
前天早晨,我固然领教过无头男尸的炸尸,但还是吓得浑身直颤抖。我拉了一把曲惠,说:“快走,它…它顿时就会跳起来了。”
“是啊,你还是老诚恳实睡在冷柜里静候佳音吧,别跑出来恐吓人了。”我警告道。
无头男尸也不傻,他顿了顿,嘿嘿一笑,说:“你快拿出来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娘的,都死了半年,如何还会炸尸呢?”刘雄右手风俗性地往腰间一摸,他是想掏枪。可惜的是:他明天不是办案,没带枪。没摸到枪,让刘雄有点没主张了。
“你小子够意义,能把刘雄的事情做通了,看来,我的案子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无头男尸欣喜地说。
“我绝对没骗你,不信,我把她钱包里的照片拿给你看。”我仓猝爬起来,从地上捡起曲惠的挎包,从内里摸出她的钱包。
老徐头吓得连退了好几步,他神采变得煞白,急吼吼地说:“不好了,炸尸!”
“这家伙来时就是光着身子,我干吗要多此一举呀。再说了,他躺在冷柜里,碍了啥观瞻呀?”老徐头瞪了刘雄一眼,说:“我还没老胡涂呢。”
“哈哈…老子在这儿睡了半年,象做和尚一样,没见着半个女人影子。前晚终究来了位美女,但为了和你做买卖,我不得不遵循信誉忍痛割爱了。没想到,明天又来了一名美女,哈哈……”无头男尸说着,从冷柜中站了起来,径直朝我和曲惠走过来。
这一声吼,降落而悠长。
“莫非她又是你老婆?”无头男尸愤怒地问。
顿时,我的肩膀一阵彻骨地剧痛,我一瞅,只见无头男尸的手指甲足足有一寸多长,五根手指甲就象五根锋利的钉子,刺进我的皮肤里。
我装模作样地取下钥匙链,用心弄得哗哗作响,心想:我这是故弄玄虚,给你来个“空城计”。
“她…她是我前女友。”我结结巴巴地说。
“她是刘雄的老婆?”无头男尸停停止,他转过身子,半信半疑地问:“你小子没骗我吧?”
“妈呀……”曲惠两眼一翻,竟然吓晕了畴昔。
“老徐头,您另有啥子事?”刘雄迷惑地问。
我和曲惠正往外走,听老徐头一叫,我赶快回过甚来。我惊奇地看到:我的春装竟然盖在无头男尸的身上。
老徐头拉开盛放着无头男尸的冷柜,俄然,他“啊!”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