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惠从我的腿上跳下来,她起首搜我的写字台,把上高低下的抽屉翻了个遍,连每一本书都要翻翻,搜得极其细心。
“那你咋吞吞吐吐地不答复我的题目?我再问你一遍:莫非你不怕死?”曲惠气呼呼地问。
“诗文,你拿走无头男尸的命根子,这个事我也不信。不过,拿走苗丝雨身上的东西,我却不能不信。因为,遵还是理推断:当你爱上一个女人后,又永久不能跟她见面了,在这类环境下,必将想拿走她的一件东西作为记念。这既是人之常情,也是人们凡是的作法。”曲惠刚强地说。
“我当然不想死啦。”我从速答复道。俄然,我打了一个寒噤。我仿佛感到灭亡的暗影已经向我逼来。莫非苗丝雨真要把我带到阳间去吗?如果她爱我,应当但愿我活得幸运些、欢愉些,会祝贺我找到比她更好的女人,如何会把我拽到阳间去呢?
我当然想活着啦,因为,我才二十五岁,幸运糊口才开了一个头,如何甘心划上句号呢。不过,一想起到了阳间就能与苗丝雨结婚,不免又想入非非了。
“曲惠,我家屁大一点的处所,能藏得了甚么东西呀。”我半靠在床上,看着曲惠繁忙着。
我买的这套屋子是一室一厨一卫,房间里就一张床,一张写字台和一个大衣柜。
“你还喊冤?真是无可救药了。”曲惠狠狠瞪了我一眼,把话挑了然:“诗文,老徐头有一副火眼金睛,他早就看出来,你不但拿走了无头男尸的命根子,还拿走了苗丝雨的一样东西。他本来是想跟你计帐的,但碍于刘雄的面子,放了你一马。再说了,他也想让幽灵把你勾走,免得你再找他的费事。”
“当然有人求死啦,你就是此中一个。”曲惠阴阴地望着我说。
“唉!”我假装万分委曲的模样,垂着脑袋说:“好,我把苗丝雨的心偷走了,好了吧。”
“好吧,你尽管搜,就是挖地三尺我也没定见。”我满不在乎地说。
“我…我甚么时候拿了苗丝雨的东西?”我心虚地抵赖道。
曲惠阴阴地瞅着我,问:“诗文,你如果内心没鬼,就让我搜搜你的家。”
“我……”我踌躇着,不知该如何答复。
“是吗?”曲惠瞅着我,笑眯眯地说:“我但是第一次搜家,没经历。就是你藏了甚么东西,我能够也搜不出来。”
曲惠搜完写字台,就开端搜衣柜了。她把我的每件衣裳都捏了一遍,看有没有东西夹在衣裳里。最后,她指着衣柜最上面的一口小皮箱说:“诗文,你把这个皮箱翻开。”
曲惠说我拿了苗丝雨的东西,此话让我大吃一惊。不错,我确切剪了苗丝雨的一缕头发,装进了小葫芦里,作为对她的记念。不过,曲惠是如何晓得的呢?莫非她有千里眼不成?
“曲惠,你合适在纪检、公安部分干。”我冷嘲热讽道。
“哼!拿了还不承认。好,你既然想求死,那也没体例了。我奉告你:苗丝雨的东西上附了她的阴魂,这个阴魂会把你带进阎王殿的。”曲惠说。
我指着写字台说:“钥匙在最上面的一个抽屉里。”
“你真不想死?”曲惠的口气和缓了一点。
我的踌躇让曲惠很恼火,她板起脸说:“诗文,我算看破你了,本来你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男人。你算算:和阿谁苗丝雨才熟谙几个小时呀,竟然想陪着她下阳间了。我问你:在你的眼里,我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