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院子里,给曲惠打了电话:“曲惠,你明天歇息吧?”
遵循古玩买卖场上的端方,没有让买方出价的。莫非徐大爷不懂这个端方吗?
“唉,我现在七十几了,只怕要不了几年,就会瘫痪在床了。”徐大爷叹了一口气。
“曲惠,你到了徐家湾,直接到村东头的徐大爷家,他家门口有一棵大树,很好认。”
“是啊,不然,我老伴咋拿?还不得我搬来搬去的,不瞒你说,我呀,干了大半辈子盗墓的谋生,整天在潮湿阴冷的宅兆里,这腿受了寒,走路都吃力啦。”
“嗯。我还没起床呢。”曲惠懒懒地说。
“十八万。”徐大爷抬开端,把旱烟锅子往桌子腿上敲了敲。
“另有这么奇异的仪器?”徐大爷半信半疑地问。
“昨晚,我一小我在家感觉孤单,就约了几个同事到家里来打牌,玩到凌晨一点多钟才睡觉呢。”曲惠解释道。
“十五万。”我还价道。
“这件瓷器上有三处瑕疵,每一处贬价一万元。”我解释道。
“嗯。”徐大爷没昂首,仍然悠然得意地吸着旱烟。
我笑着又问道:“徐大爷,我能得满分了吧?”
“当然了。徐大爷,有没有结果,您一用就晓得了。”我对徐大爷说:“您等等,我到院子里去打个电话。”
我翻开纸盒子,一看,还是一件人形瓷器油灯,不过,这件瓷器的色彩略显古朴,也粗糙多了。
“好,我顿时去买。不过,我咋来呀?家里的轿车被刘雄开走了。”曲惠难堪地说。
“凭啥?”徐大爷问。
“好。”我拿起瓷器,对徐大爷说:“油灯底部碰破了一点;一只小老鼠的尾巴掉了一小截;另有油碗边沿有磨损的陈迹。”
我又取出放大镜,细心看了起来。此次,我足足看了非常钟。我完整能够鉴定:这确切是一件假货,并且是一件以假乱真的假货。
蛤蟆镜一听,笑着说:“嘻嘻,算我放了一个屁。”
“曲惠,你开我的车吧,就停在家门口呢,油都不消加,我前两天刚加满。”我说。
“好,这一件成交了。”我欢畅地说:“徐大爷,我还想买一件,代价嘛,跟这件不相高低吧。”
“徐大爷,我奉告您:有一种医治仪,对老寒腿特别有结果,我给您买一台,我包管:只要您对峙利用,不但瘫痪不了,只怕还会把病肃除了呢。”
“好吧。”曲惠说。
“你车钥匙呢?”曲惠问。
“徐大爷,您这是给我出的一道试题吧?”我笑着问。
“您出个价。”我悠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