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鼠的尾巴掉了一截？”徐大爷半信半疑地问。
我笑着又问道：“徐大爷，我能得满分了吧？”
“好，这一件成交了。”我欢畅地说：“徐大爷，我还想买一件，代价嘛，跟这件不相高低吧。”
徐大爷笑了，他对老伴招招手，说：“你把六号纸盒拿出来。”
蛤蟆镜一听，笑着说：“嘻嘻，算我放了一个屁。”
我走到院子里，给曲惠打了电话：“曲惠，你明天歇息吧？”
“好，我顿时去买。不过，我咋来呀？家里的轿车被刘雄开走了。”曲惠难堪地说。
“小章，就按你的价吧，十五万。”徐大爷利落地说。
“您出个价。”我悠悠地说。
“另有这么奇异的仪器？”徐大爷半信半疑地问。
“徐大爷，您这是给我出的一道试题吧？”我笑着问。
“嗯。”徐大爷没昂首，仍然悠然得意地吸着旱烟。
“你到小区门卫那儿去拿，我记性大，以是，放了一把钥匙在门卫。我顿时给门卫去个电话。”我说道。
“是啊，不然，我老伴咋拿？还不得我搬来搬去的，不瞒你说，我呀，干了大半辈子盗墓的谋生，整天在潮湿阴冷的宅兆里，这腿受了寒，走路都吃力啦。”
我又瞅了瞅徐大爷，见他正吧嗒吧嗒地吸着旱烟，在烟雾环绕中，很丢脸清他的眼神。不过，从徐大爷神态自如的模样看，仿佛心中没有鬼。
“好。”我拿起瓷器，对徐大爷说：“油灯底部碰破了一点；一只小老鼠的尾巴掉了一小截；另有油碗边沿有磨损的陈迹。”
“徐大爷，说实话，这一点点瑕疵能够忽视不计，不过，我想降您的价，天然要计算啦。”我笑着说。
遵循古玩买卖场上的端方，没有让买方出价的。莫非徐大爷不懂这个端方吗？
我瞅了蛤蟆镜一眼，小声提示道：“约法三章。”
“曲惠，你开我的车吧，就停在家门口呢，油都不消加，我前两天刚加满。”我说。
我取出放大镜，细心鉴定起来。只看了五分钟，就起了狐疑：这很能够是一件假货，仿造得维妙维肖的假货。
“唉，我现在七十几了，只怕要不了几年，就会瘫痪在床了。”徐大爷叹了一口气。
“曲惠，我在徐家湾帮你淘了一件东汉瓷器，你从速过来一趟。对了，来时，趁便到“白叟乐”保健用品商店给我买一台红外线医治仪来。”我孔殷地说。
“徐大爷。”我幽幽地喊。
这件人形瓷器却看不到一个气泡和小孔，别的，色彩也过于素净。明显，这是用当代工艺烧制的。
“这件瓷器上有三处瑕疵，每一处贬价一万元。”我解释道。
我对徐大爷笑了笑，又拿出放大镜，细心鉴定起来。
我有点迷惑，莫非是我看走眼了？
我很清楚，东汉期间的瓷器与春秋、战国、秦、西汉瓷器比拟，质量有很大进步，但还是比较粗糙，泥料的挑选、坯泥的捏炼也都欠精，在放大镜下能看到层状长方形小孔，气泡较着，还残存少量的云母残骸和杂质。
我翻开纸盒子，一看，还是一件人形瓷器油灯，不过，这件瓷器的色彩略显古朴，也粗糙多了。
“对呀。咋看起来，小老鼠的尾巴在上面，但细心一看，倒是粘上去的，不过，做工很邃密，普通很丢脸出来。”我指着一只小老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