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斧山咦了一声,说道:“你姓周?你是周行天周兄弟的甚么人?”
玄镜心中一凛,暗想:此人内力如此浑厚,竟能破了我全真教的绝招,本日一战,我千万不成暴躁冒进,须得谨防死守,步步为营,诱他暴露马脚。”剑招一变,走上了绵长松散的门路,似攻非攻,振翼将飞,却又虚真假实,剑招繁复,令人一时捉摸不透。
章斧山发作出一阵大笑,说道:“好一个利落!这中华大地倍受外族凌辱,苦日子何时才气到头?又有何人能给我们一个利落?”他将玄镜的身躯顺手一抛,玄镜如鹞子一样从空中飞过,直挺挺的摔在地上,腿脚动了几下,面色暗淡,双眼无神,就此咽气。
赵盛偷偷摸摸的问苍鹰道:“这些人在说些甚么啊?甚么周行天,甚么魔神?”
李书秀大喊道:“停止!”抽出长剑,朝那人后脑勺刺了畴昔,那人毫不睬会,迈步朝玄镜走去,李书秀来到近处,目睹就要到手,俄然只听身后嗤嗤两声轻响,她不久前才练过蛆蝇尸海剑,对这风声感到活络,刹时反应过来,回过身,长剑高低挥动,铛铛两声,手腕被震得酸麻软弱,差点儿掉落了兵刃。
玄镜一张脸气得扭曲起来,憋足真气,使动尽力运剑,但何如对方武功比他高出太多,不管速率精力皆大占上风,两人斗了二十多招,玄镜到处受制,连连后退,恨不得生出翅膀,远远逃离此人连缀不断的守势。
世人皆没传闻过周瀚海的名字,但此人武功高的离谱,不比那手持短棍之人稍差。
那人手中豁然呈现一根三尺短铁棍,在身前一横,笑道:“好一招‘混元归一’。”铁棍与长剑一碰,火花四溅,金戈交鸣,玄镜这威不成挡的一招,被他轻描淡写般化解。
那人毫不在乎身后情势,他已经来到玄镜身前,眯起双眼俯视着老道。玄镜奄奄一息,连喘气都变得断断续续,支离破裂。
这动机在脑中一闪而过,他得空细思,大吼一声,气海发力,使出“金花不落掌”,掌力如无形兵刃般朝那人身上罩去。
赵盛又问:“那位周行天周大侠的武功这么短长,他为甚么不去当清闲宫的教主?他现在又跑到哪儿去了呢?”
李书秀朝周瀚海虚晃一剑,回身朝章斧山攻去,周瀚海叹了口气,遥遥一掌,掌力如离弦之箭般直取李书秀背心,她无可何如,只能闪身躲开,周瀚海顺势踏上几步,转眼间拦在章斧山跟前。
玄镜退到一半,灵机一动,由急退蓦地转为猛冲,长剑往那人大腿刺去,来到半途,剑招一变,又朝那人胸口一抹,这一招名叫“摩天运海”,观海望天,志在江山,瞬息间覆盖了那人身上五处致命要穴,要他避无可避。
周瀚海神情冲动,想要承认,却又有些苍茫。
他拉住玄镜的衣领,将他举了起来,朝玄镜瞋目而视,眼中暴露极其仇恨的神采,喊道:“你们全真教投奔蒙古鞑子,这些年来狗仗人势,为虎作伥,残害了无数武林同道,更迫得我清闲宫世人各奔东西,远走他乡,本日你落在我手里,也算是报应不爽了。”
那人兵刃一振,短棍裹在内力当中,刹时突破剑影,只听咚地一声,正中玄镜胸口,他胸骨顿时碎裂,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在地上滚出老远,仓促爬起家来,长剑舞动,护住身前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