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齐声惊呼,万料不到此人武功深不成测,轻描淡写,便化解了玄镜刚猛无俦的一击。
那人不敢怠慢,也是腾空出掌,两股掌力在空中撞击,玄镜的掌力竟然被反震返来,他大惊失容,赶紧翻身遁藏,顷刻间,只见空中破布飞舞,仿佛胡蝶漫天,本来玄镜固然避开此人掌力,但长袍的袖子却被这一掌扯破。
他哀吼一声,正想扑上去抱住爱徒,但心念一动,长剑在身前舞动,剑光闪动,顷刻间护住周身关键,双目朝四周瞪眼,公然见到一名青衣男人正站在他身后,那人长着一把长胡子,人近中年,中等身材,双手负在身后,神情非常安闲。
玄镜心知现在情势危急,半点忽视不得,深深吸了口气,内力由丹田涌出,瞬息间充满满身,令耳清目明,心无外物,正筹办寻觅仇敌踪迹,俄然转头一瞧天德,顿时大吃一惊,不由呼喊一声。本来他见到身边那东西并非天德,乃是一只毛茸茸的青色小鹿,正用飘忽的目光盯着他,仿佛在察看他的反应。
玄镜从树上跳下,顺着声音方向寻觅畴昔,四周花草层层叠叠,仿佛无穷无尽,树枝波折挡住来路,迫得他不断绕道前行。
那人哈哈大笑,仿佛感觉玄镜的话极其好笑,他说道:“我不奉告你名字,你一样要杀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举,遂了你的心愿?”
九和郡主惊怒交集,叫道:“你这无耻卑鄙的小人,满嘴猪狗不如的话!玄镜师父,快些把此人宰了!”
那人叹道:“这全真教都是这般荒唐淫·靡之辈,唉,小郡主啊小郡主,你不晓得这全真教的羽士全会邪法,精通采·阴·补·阳之术,说不定已经偷偷摸摸将你身子玷·污啦,小的如此,老的岂不是更糟?”
那小鹿收回骇人的尖叫,双腿在地上一蹬,朝他脸上踢来,玄镜惊怒之下,使出一招“混元归一”,此乃他全真教最奇妙的剑招,能力惊人,顷刻间将那小鹿重新到尾劈成两段,鲜血内脏朝他头脸洒下,他不敢怠慢,回身一躲,避开这膛内秽物。
那人长叹一口气,无法的说:“我固然不怕被你们晓得名字,但全真教都是些假仁假义的败类,我的名字如果被你们晓得,今后便会变脏发臭。”
玄镜肝火中烧,死死盯着那人,恨恨说道:“恰是此贼!你叫甚么名字?贫道要将你碎尸万段,随后用以拜祭天德的在天之灵。”
天德颤声道:“我练功走火入魔了。”声音恍惚,气味衰弱,可见∷∟,他正接受莫大痛苦。
天德伸脱手,惊骇的摸了摸下颚,颤声道:“只怕是。。。。只怕是中了甚么剧毒。”
贰心下起疑,问道:“天德,你这脸上是如何了?”
他大步走上前,问道:“天德,你如何了?”
玄镜朝四周看看,抽出长剑,全神防备四周,说道:“如何又是中毒,又是走火?是不是有仇敌偷袭于你?”
那又是天德方才说过的话。
便在这时,玄镜听得身后响起阵阵脚步声,他不消转头,便晓得乃是火伴纷繁赶来,他闻声李书秀喊道:“天德兄弟!是天德兄弟!玄镜道长,是此人对天德兄弟下到手么?”
那人嘻嘻笑道:“正所谓‘淮南为橘,淮北为枳’,你们全真教见地陋劣,功力寒微,没法阐扬出这门神功的能力,我们清闲宫看不过眼,便将这门工夫学了过来,略加改良,替你们将其发扬光大,威震江湖,将来你们全真教名声大振之时,可别忘了向我们清闲宫叩首伸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