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镜固然着恼,但却晓得现在千万不能被他激愤,而当凝神对敌,寻觅仇敌马脚,本身掌力不及他,便该当近身斗争,以神妙剑法取胜。他长剑一斜,远远指着此人,说道:“中间武功如此高强,想必然然是昔日名震江湖的人物,又何必遮讳饰掩,藏头露尾?”
那人神采一变,用惊奇的眼神打量九和郡主,见她穿戴蒙前人的华服,不由笑道:“你便是那位九和郡主么?这位天德老兄临死之前脱得赤·条·条的,正想着你做那些肮脏丑事哪,哈哈,哈哈!”他越想越对劲,暴露嘲弄神情,怪声大笑起来。
九和郡主说道:“你不说我们也晓得,你定然是清闲宫的魔头,躲在这儿修炼邪功!”
玄镜怒道:“你这门工夫清楚就是我们全真教的掌法,你们略加窜改,竟然另立项目,当真不要脸之至!”本来方才瞬息之间,他发觉到此人掌力的运劲法门,与他的掌法别无二致,只不过此人内力胜他一筹,因此他才败了一招。
那又是天德方才说过的话。
贰心下起疑,问道:“天德,你这脸上是如何了?”
便在这时,玄镜听得身后响起阵阵脚步声,他不消转头,便晓得乃是火伴纷繁赶来,他闻声李书秀喊道:“天德兄弟!是天德兄弟!玄镜道长,是此人对天德兄弟下到手么?”
他喝道:“你是何方妖魔?天德又在那边?”
那人呼呼喘气,仿佛在凝集精力,半晌以后,他笑道:“好一招‘金花不落掌’,全真教中之人,竟然也能精通这劈空掌的工夫,我对你们这些老杂毛,不免要稍稍看高几眼了。不过固然你们能令掌力横空而过,但能力却实在不幸,不如我清闲宫的‘真花渐落掌’高超。”
玄镜心知现在情势危急,半点忽视不得,深深吸了口气,内力由丹田涌出,瞬息间充满满身,令耳清目明,心无外物,正筹办寻觅仇敌踪迹,俄然转头一瞧天德,顿时大吃一惊,不由呼喊一声。本来他见到身边那东西并非天德,乃是一只毛茸茸的青色小鹿,正用飘忽的目光盯着他,仿佛在察看他的反应。
那人说道:“这青牡鹿乃是乃蛮王豢养多年的神物,精通人语,长于影象,更能够借助花香,发挥迷魂大法,从而捕获猎物,那猎物心中越是肮脏,便越轻易被它们勾引。”
那人嘻嘻笑道:“正所谓‘淮南为橘,淮北为枳’,你们全真教见地陋劣,功力寒微,没法阐扬出这门神功的能力,我们清闲宫看不过眼,便将这门工夫学了过来,略加改良,替你们将其发扬光大,威震江湖,将来你们全真教名声大振之时,可别忘了向我们清闲宫叩首伸谢。”
玄镜从树上跳下,顺着声音方向寻觅畴昔,四周花草层层叠叠,仿佛无穷无尽,树枝波折挡住来路,迫得他不断绕道前行。
玄镜顿时反应过来,他跃上一棵槐树,运气喊道:“天德,天德,你在哪儿?”他内力浑厚,声音压过天德凄厉叫声,仿佛天降雷霆。
那小鹿收回骇人的尖叫,双腿在地上一蹬,朝他脸上踢来,玄镜惊怒之下,使出一招“混元归一”,此乃他全真教最奇妙的剑招,能力惊人,顷刻间将那小鹿重新到尾劈成两段,鲜血内脏朝他头脸洒下,他不敢怠慢,回身一躲,避开这膛内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