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恰是王辉,他被李书秀饶过性命,心中痛恨,支撑着从密道中爬出,仓促忙忙赶来此处告状。他喊道:“那些贼人借口比武,引开我们,为的便是劫走那女孩儿!”说着伸出鸡爪般的手指,指着身边的苍鹰与九婴。
管事点头道:“我也不知,只怕...只怕都护府内混入细作了吧。”
方才他与刺邪比武之时,心知敌手武功远逊,本身有胜无败,稍稍专注比武,但却不断分神查探四周,察看四周非常,若见火势一起,立时便需随机应变。以他身负神通,便是蚊蝇浮游,飞雪飘落,也难逃他的耳目。可此人却如同鬼怪般蓦地从大堂中冒出来,本身却一无所知。此时贰心中震惊,实在非同小可。
他又命火鲁拉领人去灭火,都护府内水源充沛,应对全面,此时火势不大,该当不难毁灭。
九婴与刺邪和尚正斗在一处,只见刺邪和尚掌风如雷,招式刚猛,技艺迅捷非常,九婴白手与他交兵,掌法时而如涓涓溪流,时而又如同山间野火,恰是他从九婴水火剑中窜改而来的工夫。
江堂王咬牙切齿,喊道:“你持我令牌,去本地驻军之地变更救兵,莫要担搁,越快越好。”
九婴退开两尺,笑道:“承让,承让。大师武功精深,我心底甚是佩服。”他武功远在刺邪和尚之上,虽是白手迎敌,但两人比武不过二十来招,他便已然稳操胜券,厥后不过是装腔作势,留他些颜面罢了。
便在此时,九婴躲过刺邪和尚招式,双手一圈,左掌斜引,右掌一劈,刺邪和尚猝不及防,脖颈被九婴击中,一时呼吸短促,踉跄几步,面色涨得发紫。@%,
瞧了十招以后,虎头怪人叹了一声,手指在苍鹰剑柄上一弹,苍鹰长剑并非神兵利刃,巨力传上剑身,顿时裂成几截。苍鹰临危不惧,飞身一托一扬,无数断刃朝虎头怪人身上飞去,虎头怪人双手虚抓,刹时将碎片全数击落。
江堂王临危稳定,当下敌部下百夫长说道:“切儿回,你领兄弟前去迎战,如遇抵当,格杀勿论。”切儿回领命而去。
俄然又见府中管事跑来,他惨叫道:“王爷,王爷,后院楼台起火!”
虎头怪客挥出一掌,掌力未至,九婴已觉呼吸不畅,胸口仿佛被大鼎抵住普通难受,他赶紧变招,双剑在胸前一挡,耳朵入耳到“嗡”地一声巨响,仿佛身边炸响了一道惊雷。他虎口巨震,鲜血直流,如落崖之石般飞了出去。
此地都护火鲁拉吓得心惊胆战,赶紧喊道:“这里是城中要地,这些匪贼如何会找到这儿来?”
他落在草地上,神情恍忽,浑身一时脱力,双剑拄地,渐渐支撑起来。微微呼吸一口,胸口模糊作痛,所幸并未遭到重伤。
九婴武功极强,自从艺成以来,何尝一败。听苍鹰这般说,心中傲气顿生,说道:“我们一同走!我不会抛下你不顾。”
大堂内灯火透明,拳风脚影,四周扫荡,声震屋梁,回转不休。
贰心中绝望,暗道:罢了,罢了,我九婴真乃井底之蛙,不知世上有这等神通,这是我傲慢高傲,自寻死路,怨不得旁人。
九婴骂道:“是甚么鬼东西?”一时没法转动,被硬生生拽到地上。苍鹰抽脱手来,在九婴身前虚劈一剑,九婴顿时摆脱束缚,便在此时,他闻声身后有人说道:“你方才做了甚么?你怎能破了我的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