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闻言略有所思,不配为君者高坐皇位,看着像仁义明君的人却整天游山玩水,大权旁落,她想,凌天旭或许不该有此境遇。
萧默回想起之前他曾说过,攻打祁国事燕景王的主张,现在又见他这般无法,莫非……
“那封加盖了燕君玉玺的手札让曲将军抱屈入狱,不是你所为?”
“莫非是亲戚?”
萧默缓慢地想出了说辞:“曲尽愉是我的表妹,我另有个表姐叫曲尽欢,之前我在家里发明了表姐写来的信,晓得了曲家的处境,现在表姐没了,就剩尽愉一人在宫里,且不说我们是亲戚,就是素不了解的人,看在曲将军保护祁国百姓二十多年的份上,也会想保住曲家独一的先人吧。”
萧默望着面前广宽的燕国江山,泪迷离了眼睛。
林中温馨了,萧默有些入迷,这个算得上半个仇敌的人肯为她奋不顾身,而她曾奋不顾身保护的人,终究却给了她一杯毒酒。
“我是燕国的世子还是天子于你我之间来讲并无辨别。”凌栩开口说道,突破了沉寂。
凌栩松开了萧默,愣愣道:“你……你都晓得了?”
“她是你表姐,能见到你也算是此生之幸,无憾了。”凌天旭笑说,“放心,我承诺你必然保曲尽愉全面,还会设法接她来燕国。”
“曲将军死在了狱中,贼人趁虚而入,毒死了曲家满门,镇国将军府的灭门灾害皆起于那封信,凡是有知己的祁国人,都不会无动于衷。”萧默的语气格外沉重。
萧默眸中蓄泪,沉默了半晌,语气平和地说道:“不关你的事就好。”
萧默惑然看向凌栩,凌栩随后说道:“你见过哪个日理万机的国君另有闲心去到别国玩乐。”
“你肯为曲将军昭雪,我是不是应当留下来帮你夺回玉玺?景王仿佛不是个轻易对于的人。”
“曲峰是个可贵的将帅之才,之前说你们祁国天子昏庸你还不信,若他是我燕国的功臣,少不了高官厚禄,断不会落得如此了局。”
“那是君上你以为!高高在的国君都这么自发得是?”萧默冷言。
“为甚么?”
“萧默,你真的这么介怀?”
一番考虑后,萧默轻言了句:“跟我来。”
“我并非决计坦白,这一起的景象你也瞥见了,燕国天子的身份一定能给你我带来安然。”
萧静坐起家,从竹篓里拿了株草药,嚼碎后敷在伤口上,拆动手腕上的粗布将伤口包好。
萧默之前已经有了要留下来助他一臂之力的动机,现在留意已决。
“曲尽欢我倒是有所耳闻,说她乃祁国第一美人,可惜了,看来此生无缘一睹其真容。”凌天旭感喟。
“燕国的天下事我的,也不是我的。”凌栩拿出腰牌,唇边模糊苦笑,“御令是我的,但玉玺不是。”
从她的目光中凌栩大抵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自嘲般地笑了笑:“你猜得没错,我是个驰名无实的天子,自我即位起,燕国的统统都由景王做主,母后干脆连玉玺都给了他。”
“你觉得是我使的狡计,诬告了你们祁国的不败将军?”凌天旭挑眉笑道,“早就传闻曲峰在你们祁国人眼里是盖世豪杰,深受祁国百姓推戴,之前我还不信,没想到连你都会为了这朝堂上的事和我翻脸,看来传言不虚。”
萧默瞟了他一眼,身份是假的,本来名字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