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起诬告案的本源在燕国,帮凌天旭夺权也是帮曲家洗脱委曲,扳倒景王查清本相便可先还父亲一个明净,到时再回祁国报仇不迟,总好过让父亲持续顶着叛国臭名。
萧默引着凌栩走到山顶,一览众山小,看着群山巍峨的燕国国境,凝眸道:“这是你的江山。”
“为甚么?”
萧默灵机一动,说道:“我姓萧,曲将军的夫人也姓萧,浔州府人士,你说我和曲家是甚么干系。”
萧默一边站起家一边轻言道:“真也好假也罢,都不首要了,君上身份贵重,还是早些归去吧。”
“一言为定。”
“为一个祁国的臣子,值得吗?”
萧静坐起家,从竹篓里拿了株草药,嚼碎后敷在伤口上,拆动手腕上的粗布将伤口包好。
“此事我晓得,也仅是晓得罢了,我还曾与文王叔说过,凌浩与曲峰同是好战之人,相煎何太急。”
萧默缓慢地想出了说辞:“曲尽愉是我的表妹,我另有个表姐叫曲尽欢,之前我在家里发明了表姐写来的信,晓得了曲家的处境,现在表姐没了,就剩尽愉一人在宫里,且不说我们是亲戚,就是素不了解的人,看在曲将军保护祁国百姓二十多年的份上,也会想保住曲家独一的先人吧。”
萧默不解:“甚么意义?”
“你真的情愿留下来?”凌天旭欣然。
凌栩看着萧默:“你说的曲直峰?”
“之前你想去祁宫就是为了这个女孩儿?她对你很首要吗?你如何仿佛对曲家格外上心。”凌天旭迷惑不已。
“曲峰是个可贵的将帅之才,之前说你们祁国天子昏庸你还不信,若他是我燕国的功臣,少不了高官厚禄,断不会落得如此了局。”
“你若真替曲峰可惜,等我拿回玉玺,必然为他昭雪,不过是一封国书的事。”
“为臣者建功乃为君者之幸,只要其忠君爱国,又何来顾忌一说,不过如有私心,另当别论,但对于愚笨的祁君来讲,就算没私心,恐怕他本身也会无中生有。”
“曲尽欢我倒是有所耳闻,说她乃祁国第一美人,可惜了,看来此生无缘一睹其真容。”凌天旭感喟。
“那封加盖了燕君玉玺的手札让曲将军抱屈入狱,不是你所为?”
“女孩儿?”
“她是你表姐,能见到你也算是此生之幸,无憾了。”凌天旭笑说,“放心,我承诺你必然保曲尽愉全面,还会设法接她来燕国。”
凌栩松开了萧默,愣愣道:“你……你都晓得了?”
萧默之前已经有了要留下来助他一臂之力的动机,现在留意已决。
凌栩叹了口气:“名义上是。”
萧默回想起之前他曾说过,攻打祁国事燕景王的主张,现在又见他这般无法,莫非……
“如何了?如何哭了?”
“我并非决计坦白,这一起的景象你也瞥见了,燕国天子的身份一定能给你我带来安然。”
萧默瞟了他一眼,身份是假的,本来名字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