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祁燕一战后,两国虽没有断绝贸易来往,但燕国却对祁国贩子收以重税,而祁国却不敢这么做也不敢吭声。燕国的互市壁垒已让很多祁国贩子望而却步,现在极少有祁国贩子将买卖做到燕国的。
“没有,我只是猎奇为何绸缎庄的买卖如此暗澹,那这铺子又是如何撑下去的?”
萧家的买卖如何,萧君绾有兴趣晓得但并不上心。她回想起畴前,要说令她印象深切的人,除了萧家二奶奶外,另有一个姓张的县官。
萧君绾懒得理睬她,回身走回马车上,现在已至燕国境内,她更加迫不及待。
出了城,天已大亮,萧君绾看了看内里,这片地盘还是那样荒凉,而远处的山一如往昔郁郁葱葱。
好不轻易进了城,玉关官员给覃佑安排的住处是驿馆的后院,中间只隔了一个花圃,但这前后倒是两般风景。
方若水在萧君绾耳边嘀咕:“校尉,这在祁都城是八品小吏,并且此人好生傲慢,竟称殿下为祁四皇子,并且燕国竟就近让四周的驻军来接殿下,是否太太草率?”
“阿谁张县令还在吗?”
现在祁国国力虽在宁国之上,但燕祁两国水火不容,而燕国和宁国夙来友情甚好,何况一个是来送礼的,一个是来为质的,不消想也知玉关城的官员会让谁先进。
“姐姐不是病了吗?”方若水乘机问道。
这让本就有牢骚的方若水更加愤怒:“就算前面让宁国人住了,也不能让殿下住如许的处所啊。”方若水晓得萧君绾的短长之处,以是希冀着萧君绾能出面和燕邦谈判,好窜改这等境遇。
方若水走到萧君绾身边,转头看了看祁国边境,叹道:“姐姐,我们这一走,要甚么时候才气返来呀。”
车马在祁燕交界处停下,燕军已等待在火线。萧君绾特地先在马车里往外看了一眼,确认步队里没有熟人才上马车。
固然萧君绾已经叮咛方若水只捡需求之物带着,可方若水还是将随行的东西全都留了下来,一样都不忍舍弃,毕竟带的除了行李就珍宝。
萧君绾时不时站在窗前了望,萧家钱庄的买卖固然畅旺,可那绸缎庄却门可罗雀。这几日听堆栈的人提起萧家现在的买卖做得风生水起,这莫非都是宗子萧兴的功绩?萧君绾不信赖,她虽不懂经商,但她记得萧兴仿佛不如何争气,更不像是会做买卖的料。
“绾绾,你的家人方才……”
此去函都走的是官道,路过玉关城。
“你不懂何谓质子?殿下此去是为质,不是为客,能忍则忍。”萧君绾淡淡道。
“等等。”萧君绾喊住方若水,将手里的册子合上递给方若水,“多叫几小我盘点盘点行李,没需求带去燕国的就暂寄于此吧。”
萧君绾望着窗外,唇角含笑,这条路当年她随凌浩走过。
萧君绾点头:“统领一起辛苦,放心回隋安去吧。”
送质子入燕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泰宏帝没有昭告天下,以是一起上都没曾公开过覃佑的身份,所及之处既无官员驱逐,也无百姓参拜,他们只知路过此地的不是普通人,不知是谁。
“蜜斯还在看绸缎庄?”紫英问道。
“我听他们说了好多这几年来产生的事,恐怕蜜斯还不晓得,现在的萧家不止是富甲水云县一方,就是全部浔州府,都没有哪家商贾的比萧家买卖做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