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祁国国力虽在宁国之上,但燕祁两国水火不容,而燕国和宁国夙来友情甚好,何况一个是来送礼的,一个是来为质的,不消想也知玉关城的官员会让谁先进。
紫英下去刺探后才知,本来是宁国使团也到了玉关城外,因而让祁国车马给宁国让路。
“殿下,那我们也别打搅姐姐歇息了,走吧。”
“绾绾,你的家人方才……”
出了城,天已大亮,萧君绾看了看内里,这片地盘还是那样荒凉,而远处的山一如往昔郁郁葱葱。
好不轻易进了城,玉关官员给覃佑安排的住处是驿馆的后院,中间只隔了一个花圃,但这前后倒是两般风景。
固然萧君绾已经叮咛方若水只捡需求之物带着,可方若水还是将随行的东西全都留了下来,一样都不忍舍弃,毕竟带的除了行李就珍宝。
萧君绾时不时站在窗前了望,萧家钱庄的买卖固然畅旺,可那绸缎庄却门可罗雀。这几日听堆栈的人提起萧家现在的买卖做得风生水起,这莫非都是宗子萧兴的功绩?萧君绾不信赖,她虽不懂经商,但她记得萧兴仿佛不如何争气,更不像是会做买卖的料。
燕军将领向二人走来,问道:“祁四皇子安在?”
“殿下,我都闻声了,本日我身子不舒畅,不便见他们。”
送质子入燕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泰宏帝没有昭告天下,以是一起上都没曾公开过覃佑的身份,所及之处既无官员驱逐,也无百姓参拜,他们只知路过此地的不是普通人,不知是谁。
萧家的买卖如何,萧君绾有兴趣晓得但并不上心。她回想起畴前,要说令她印象深切的人,除了萧家二奶奶外,另有一个姓张的县官。
祁军将领走来对萧君绾拱手:“上仪大人,末将们只能送殿下到这儿了。”
措置这等偶尔不消花光阴往上禀报,由本地官员决定便可。
覃佑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头看了看萧君绾,她端着茶杯挪了目光,望着的倒是窗外。
萧君绾懒得理睬她,回身走回马车上,现在已至燕国境内,她更加迫不及待。
“蜜斯还在看绸缎庄?”紫英问道。
方若水言:“殿下在马车里,你是?”
萧家这么一闹,萧君绾随即决定在水云县久留,因而让方若水快些盘点,明日便解缆出城,比之前奉告燕国的出境的日子早了七日。
“姐姐不是病了吗?”方若水乘机问道。
“我如何晓得。”
方若水走到萧君绾身边,转头看了看祁国边境,叹道:“姐姐,我们这一走,要甚么时候才气返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