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拿过腰牌,上了太后筹办的马车,公然顺利出了宫门,马车太慢,刚出了宫门萧默便让驾车的内监归去了,留上马,一起策马往景王府赶去。
“这么晚了还不睡?”
凌浩看着她的目光更加和顺,微扬了扬唇角,伸手抚着她的侧脸,指腹擦着她眼角残泪。
“王爷统统安好,蜜斯请。”
萧默骇然:“你没体例?”
萧默抹了抹眼泪,缓缓开口问道:“周国公主,你……要还是不要了?”
“可现在景王深陷危急……”
“宫门已经下钥,我如何出得去?”
听天由命?可江理如何会放过景王府。
听风正欲通报,萧默喊住了他,上前悄悄推开了月华台的门,走了出来。
“你说呢?”
凌浩松开了萧默,看着她轻言:“哭甚么。”
萧默曾觉得哥哥十六七岁上疆场已是英杰,而凌浩就像是在疆场上长大的,负伤……难怪他的身上会有几处陈腐的伤痕。
“我们走吧。”萧默鼓起勇气说出了口。
听风守在月华台外,见到萧默格外吃惊:“蜜斯如何返来了?”
凌浩放下茶杯,拥住了萧默:“如何返来了?”
凌浩仍坐在那窗前,端起茶浅饮了口。
凌浩微微侧眼看了一眼窗外,淡淡道:“不是说了要分开燕国吗?”
凌浩昂首望着萧默,眸中亦有很多道不出的话。
“是我。”萧默走下台阶。
“去祁国,好不好?”
“来者何人?”一个将领拦下了萧默。
“明晚。”
“奉贵妃娘娘之命,来景王府取些东西。”萧默亮出了腰牌。
“好。”凌浩淡然地说着,又将萧默拥入怀中
“再不返来了都快急死了。”萧默抽泣道。
“景王从小诸事刻苦,不管文武,亲贵后辈无人能及,他不满足于书卷和纸上谈兵,少年时就频频随军观战,多次不测负伤,先帝舍不得他再上疆场,景王又不肯游手好闲,先帝便让他参与朝政,厥后先帝病重,让景王以摄政王的身份全权理政。”
萧默随太后出了门去,夜色暗淡,萧默埋低了头走在太后身后,无人发觉。
萧默欣然:“多谢太后娘娘。”
萧默觉得凌浩定有应对之策才会这般泰然自如,没曾想他是在坐以待毙。
凌浩沉默了很久,迟迟没有答复。
瞥见凌浩,萧默俄然想起了一事,实在这本可救他于危难,他只需承诺周国的联婚,就即是有了周国的支撑,江理便不敢再将他如何。
恰如平常的问候,却让凌浩端着茶杯的手顿在了半空。
山重水复,柳暗花明。
“哀家晓得景王不想夺皇位,他不计前嫌,帮哀家瞒下统统的时候,哀家就明白了,有景王在,陛下的皇位才气安稳,大权在凌家人手里好过旁落外臣,何况景王是在帮陛下安定天下。”
凌浩看着萧默,目光中透着不解。
听风又一改惊奇的神采,笑了笑:“蜜斯返来了是功德,王爷还没歇下呢。”
“蜜斯。”保卫施礼。
萧默与宫女对调了衣服,绿春躺到了床上,拉过棉被盖好装成卧床养病的萧默。
“分开燕国,甚么皇权,甚么繁华繁华都不首要,我不在乎。”萧默说着。
听闻此言,萧默松口气,快步进了王府,走到月华台外,内里的烛火还亮着,萧默本来阴霾的心也跟着敞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