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太子,众臣捧着,外戚惯着,如此娇纵,可想而知,自打他长大,宫里是待不住的,一年到头就连先帝和哀家都看不到他几次,先皇久病在床,太子还不知在哪儿游山玩水,先帝崩殂时,在先帝身边的也只要景王,不见太子。”太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萧默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心下打动,就此为她放弃统统,值得吗?
“先帝即位后不但追封殷贵报酬太后,还对这个幼弟就像对儿子一样心疼,自幼养在身边,亲身教诲,封为景王。哪怕有了平王和太子,都没能减弱先帝对他的体贴。”
“七皇子自幼天赋异禀,聪敏过人,宫中久未有皇子出世,加上太祖老来得子,更是垂怜不已,朝中开端传言太祖成心让幼主即位,顾忌殷朱紫的嫔妃便将她和太子的旧事捅了出来,太祖大怒,赐殷朱紫他杀,留下了幼年的七皇子,太祖被此事激愤,气急沉痾而亡。”
听闻此言,萧默松口气,快步进了王府,走到月华台外,内里的烛火还亮着,萧默本来阴霾的心也跟着敞亮了起来。
驻军围了王府,却没敢靠近府门,景王府也是有守军的,看来江理也不会等闲挑起抵触。
太后随后说道:“哀家奉告你这些,是让你信赖哀家情愿帮景王,陛下受了江理的勾引,难以转头,江理意在后天的早朝上演出还政于君的大戏,当时统统就晚了,哀家身在后宫,摆布不了朝堂,哀家能做的只要放你出去。”
“好。”凌浩淡然地说着,又将萧默拥入怀中
听风又一改惊奇的神采,笑了笑:“蜜斯返来了是功德,王爷还没歇下呢。”
“明晚。”
萧默觉得凌浩定有应对之策才会这般泰然自如,没曾想他是在坐以待毙。
瞥见凌浩,萧默俄然想起了一事,实在这本可救他于危难,他只需承诺周国的联婚,就即是有了周国的支撑,江理便不敢再将他如何。
“是我。”萧默走下台阶。
听风正欲通报,萧默喊住了他,上前悄悄推开了月华台的门,走了出来。
“王爷统统安好,蜜斯请。”
萧默拿过腰牌,上了太后筹办的马车,公然顺利出了宫门,马车太慢,刚出了宫门萧默便让驾车的内监归去了,留上马,一起策马往景王府赶去。
那将领看了看腰牌,又猜疑地扫了一眼萧默,腰牌是真的,便将信将疑地叮咛兵士放了行。
“宫门已经下钥,我如何出得去?”
萧默曾觉得哥哥十六七岁上疆场已是英杰,而凌浩就像是在疆场上长大的,负伤……难怪他的身上会有几处陈腐的伤痕。
“听天由命。”凌浩说得极其寡淡。
凌浩看着她的目光更加和顺,微扬了扬唇角,伸手抚着她的侧脸,指腹擦着她眼角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