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好。”
萧默看了一眼那碗杏仁露,现在的凌天旭身处权争当中,他身边的人垂垂多了,而他们之间的相互信赖却少了,萧默不信他的一面之词,而凌天旭亦不信萧默为景王分辩所言的究竟。
“你是谁?”萧默问道。
萧默看清了那常服打扮的妇人背影,此人恰是太后。
“王爷进宫了,让主子来请萧公子去摄政殿用午膳。”
俄然,一声碎瓷的声响从右室传来,萧默微微一惊,走到窗前看了一眼,小顺子已经倒在了地上,而那碗杏仁露打翻在地。
等萧默出去,小顺子瞥见桌上还没有动过的杏仁露,撤了实在可惜。
女官禀报导:“回太后,昨日有人见陛下和萧大人从脉案馆出来,随掉队去检察,发明平王的脉案被人翻了出来。”
萧默即道:“不是陛下,他不会的。”
萧默转头看了一眼代她惨死的小顺子,一样的毒药,下此毒的人就是殛毙平王的真凶,真凶不是景王,而她差点用命去考证了本相,她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主子是御膳房的人,奉陛下之命,来给萧大人送杏仁露。”内监说着,翻开食盒,将杏仁露放在了萧默面前。
“站住!”流云喝道。
萧默看了一眼窗外,院子里走来的人像是流云,萧默起家出去,出门前叮咛小顺子:“把桌上的东西撤了吧。”
“人请来了吗?”凌浩问道。
“奴婢不知。”
凌浩看了一眼,寂静不语,转而看向一旁魂不守舍的萧默。
太后转过身,扫了一眼萧默,扬唇笑了笑:“哀家是想来看看,景王会为了这来源不明的小子,和长嫂置气吗?”
凌浩看了一眼萧默,缓缓言道:“不让太后有所顾忌,如何能确保太后今后不会再伤害臣弟的徒儿。”
萧默骇然,快步进了右室检察,小顺子已没了气味,未几,七窍流血……
这是萧默第一次从他的眼眸中看到喜色。
女官劝道:“太后娘娘放心,现在萧默是景王的徒儿,就算他晓得了,景王殿下也不会让他说出去的。”
“别忘了,诬告曲峰的人,是凌浩。”
萧默震惊,莫非这统统都是太后所为?以后随景王快马赶回王府。
“代我谢过陛下。”
内监颤颤道:“是陛下叮咛的御膳房……”
萧默将统统的仇恨加在了祁国仇敌的身上,的确却快忘了,父亲叛国一案的成因在燕国。
萧默点了点头:“晓得了。”
“这就怕了?敢对本王的人动手,本王还觉得她不晓得甚么叫怕!”凌浩的神采更加阴沉。
“萧默跟从景王不过一月,想来没甚么师徒交谊,景王不会因为他和哀家翻脸,此时再不让他闭嘴,后患无穷。”太后望着窗外,微微虚目。
凌浩徐步走入,冷冷开口:“不知太后驾临王府,臣弟有失远迎。”
本日天医堂中仍旧只要萧默一个,萧默悄悄坐在右室中入迷,凌天旭的那句话缭绕在耳边,似阴霾挥之不去。
萧默问道:“你如何来了,是不是王爷有何叮咛?”
太后更加惊诧:“陛下也瞥见了?”
“是,主子辞职。”
凌浩点了点头:“为师晓得。”目光落在了流云端着的瓷碗碎片上,神采乌青。
萧默一眼认出,恰是方才送来杏仁露的那人。
太后厉声道:“没错,就是哀家,怪只怪你冥顽不化,哀家费经心机瞒住的事,岂能容你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