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浩写的是再催撤兵的手谕,目标是让覃昭晓得燕君之前已经下过撤兵令了,这封信只是来催尽快撤兵的,目标在于让覃昭信赖燕军撤兵的行动是真的。
凌浩又言:“你不说有体例让祁军应战吗?”
凌浩闻言,沉眼从案旁取了一页信笺,淡淡道:“过来研墨。”
“太子殿下又不上疆场,要铠甲何为?”
“免战,祁国何时也学会挂免战牌了。”
还不待萧默开口,凌浩已命流云取来了弓箭,箭指城楼上随风招展的祁国军旗,箭瞬时离弦,一箭破了旗杆,军旗折断,飘然坠落。
三皇子覃昭,慧妃之子,群臣都说他是最像泰宏帝的皇子,因此其母当然不但愿他只当一个王爷,祁国高低本觉得此番与燕邦交兵能等闲取胜,因而慧妃才会把她的宝贝儿子推来疆场,想捡个便宜功绩,没曾想成了这般局面,便宜没占到,还几乎丢了城池。
如果单单是撤兵的信,照理说这信被祁军截获以后,燕军就不该晓得君上命令撤兵之事,萧默想用雄师拔营撤兵的行动来利诱覃昭就说不通了。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她的确忽视了。
覃昭是几个皇子中最年青气盛的一个,只能沉一时之气,却经不起激愤。
“回王爷,是丰王。”
叶盛策马走到阵前,昂首答复:“免战,是你们祁国的意义,而我燕国,当然是想一战分个胜负,你们还要躲到甚么时候。”
“王爷,您看……”叶盛指着免战牌说道。
城楼上传来的声音,萧默怔然……
萧默微微一笑:“徒弟拿十万雄师给我试炼,就不怕我打了败仗,丢徒弟的脸吗?”
萧默看了看地上的军旗,之前夸她箭法不错,凌浩的箭法才可谓是入迷入化,这个徒弟深藏不露,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凌浩还没说完,萧默一声嘲笑:“道貌岸然,卑鄙小人。”
城楼下,是来势汹汹的数万燕军,如同黑云压城,城楼上的箭手持弓箭直指向城楼下,两军对峙。
覃昭站在城楼上俯瞰着燕军,喊道:“我军已挂了免战牌,你们还要如何?”
“现在起,十万雄师,听你调派。”
“尽欢,这身铠甲是母妃送我的及冠贺礼。”
“他是谁?”凌浩问叶盛道。
“败了再说。”
“是。”
萧默走到凌浩身边,轻声说道:“我来写吧。”
萧默看了看,叹服:“还是徒弟想得殷勤。”
未几,故交现身。
凌浩这一箭让祁军顿时警悟起来,没有号令,弓箭手也不敢放箭,而周柯明显做不了主。
覃昭火急地想要击退燕军好建功,现在却不得不平服于覃赫,服从他的叮咛守城,如有能克服燕国的机遇,覃昭不会放弃,当时也不会再跟覃赫废话,定会举兵出城迎战。
萧默紧攥动手里的缰绳,磨到手生疼,无人看见面具之下她神采悲戚,覃赫的那身盔甲,尤其眼熟……
召了几万兵马前去探探真假,燕国本就没筹算开战,从疆场上返来,萧默一言不发地跟在凌浩身后。
“回王爷,恰是。”
“你的字分歧适。”
凌浩落笔加印,拿给萧默。
除了周柯外,再无别的将领。
“你有何体例?”
“有几分不畏劲敌,公理凛然……”
“任何时候,都要谨防百密一疏。”
“调兵遣将的事还是交给叶江军吧,我只想借徒弟的玉玺一用,写封撤兵的圣谕给覃昭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