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一起走一起看,这宅子并不大,也没有多余的下人,常日应当鲜有人在此居住,既然没有多少看管,脱身就轻易多了。
萧默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乌黑,只要那扇窗户微微透着些亮光,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萧默拿着碎瓷片,更加用力地压在那婢子的皮肉上:“你是要命还是要听你家二奶奶的话,明天敢对我用迷香,你我之间已经没了主仆情分可言,在我萧默眼里,叛变主子的主子,死不敷惜!”
“说吧,抓我来做甚么!”萧默淡淡道。
趁丫环喝粥之际,萧默悄悄绕到了她身后,拿出袖中的碎瓷片抵在了她脖颈间。
这婢子仍旧没放弃劝说,萧默嘲笑了声:“把我迷晕了关在这荒郊田野的宅子里,你说王氏不会害我,还当我是神态不清的疯子,好乱来吗?”
王氏身后的婆子端着喜服走到萧默面前,呈上衣服,鞠身:“大蜜斯。”
两个仆人难堪:“蜜斯,二奶奶叮咛了,蜜斯不能分开房间半步。”
“别动!”萧默挟持着丫环转过身,目光冷冷地扫着冲出去的仆人,“放我走,不然我这手一抖起来可不知轻重。”
下了床,萧默摸索着走到门前,拉了拉门,闻声了锁响的声音,明显是上了锁,又试着推了推窗,这窗户也被从内里钉得死死的,王氏是筹算把她监禁在这里到死?那何必给他高床软枕,以她和王氏的恩仇,给间能遮风避雨的柴房当樊笼都算是王氏有知己了。
萧默瞥了那碗粥一眼,淡淡道:“如何?想毒死我?”
萧默暖和地看着丫环,唇角微扬:“迷药和毒药,一字之差罢了。”又沉了神采,冷冷地盯着那婢子,“说,为甚么要带我来这里?”
“这是在哪儿?”萧默自言自语,回想起之前产生的事,深深地吸了口冷气,不由自嘲,她又一次被贴身丫环给暗害了!
不管婢子说甚么,萧默都不为所动,挟持着丫环渐渐挪着步子往门外走去,逼着两个仆人连连后退。
萧静坐起家来,见她身上还盖着被子,可见王氏此番应当是没筹算杀她或是折磨她,那将她迷晕带来这里又是打的甚么主张?
这体例是行不通了,只好另谋它计,萧默扔了手里已无用处的碎瓷片,松开了丫环,盯着王氏的目光寒极。
“蜜斯,奴婢也是不得已啊。”丫环要求。
王氏没有作答,伸脱手指挑起萧默的下巴摆布看了看,“我们家默儿就是斑斓,难怪连县令大人都对你一见倾慕。”
“是二奶奶叮咛,奴婢……奴婢也不晓得。”
两个仆人不得已走到门前将大门翻开,萧默正想押着丫环出去,瞥见了站在门外的人,心下一紧,看来想脱身怕是不易了,但是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且看此人到底想做甚么!
“前几日刚从牢里出来,还想出来?那你就抹了她的脖子吧,二娘我在这儿盼着呢。”王氏可巧呈现在门前,抬手清算着发髻,一脸无所谓,身后还跟了很多人。
“吃!”
萧默撇开了婆子,走到王氏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你明知我不会同意,想方设法把我关在这荒郊田野,如何?想逼我上花轿?”
“蜜斯,这粥真没毒……”
“蜜斯说的那里话,奴婢如何敢。”
王氏带着身后的仆人进了院子,侧眼表示仆人关上大门,方才对萧默说道:“女大当嫁,姐姐不在了,你的婚事,我这个做姨娘的不能不放在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