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王府,萧默埋头前行,快步走了一阵,见前面墙边停着一辆马车。
“是。”
进了阁房,不见萧默人影,床榻上放着一叠折好的衣裳,流云说,那是萧默昨日所穿的衣裳。
从天明到深夜,她音信全无,消逝得无踪无迹……(未完待续。)
——“一段红绳,可否结来世的姻缘”
“蜜斯。”
萧默沉下眸子,千言万语到嘴边,只剩一句:“好好照顾王爷。”
“去看看。”
落笔时,泪也跟下落滴落,一不谨慎浸了信纸,晕开了字边的墨。
偏门常日只供府内的下人收支,夜里也常有采办的下人出入,萧默拿着出入王府的腰牌,保卫便放了行。
“是,主子长年来往祁燕两国,固然用的身份是游商,但主子是戚府的人。”
“等等。”萧默回身,喊住了流云。
萧默点了点头,扬鞭一挥,快马飞奔而去。
此去,已无转头路。
凌浩坐在月华台中,桌上的茶早已落空了温度,凉得完整。
萧默沉眼道:“如果嫔主实在有难处,送我至隋安也可。”
马车连夜出了函都,进了一处驿站,将马车换作快马,萧默又换了身平常男人的衣裳,好掩人耳目。
天井里,凌浩单独下棋。
凌浩拿起红绳和信纸,一行字入眼:
萧默转眼看去,走来的是流云,他正仓促走来,施礼后又欲仓促而去。
凌浩不肯前去,是怕又见到萧默那哀怨而又刚毅的目光,若她真的已经想通,他再去也不迟。
心再冷,亦会有泪。
“就算不走,婚礼也一定能准期。”萧默苦笑,或许他已经悔怨了,如果他不好开口,倒不如她本身见机。
萧默猜想车夫所言的蜜斯应当是戚素月,因而问道:“你是祁国人?”
“主子辞职。”
“女人快请上车吧,趁入夜好出城。”
重重迷惑摆布着凌浩,心下竟有了些前所未有过的慌乱,难以埋头机忖。
随后她取来一页信笺,执笔沾墨,书下了一行字。
出了月华台,萧默快步往王府偏门走去,一起谨慎翼翼,避开了来往的巡卫。
凌浩执棋的手停在了半空,微微侧眼:“不见了?”
“是。”
如此不相见,三日很快就畴昔了,本来前次天方阁外的不欢而散,会是此生最后一面。
起家时,她的目光落到了那支玉簪上,踌躇了一阵,缓缓伸手拿起,玉簪已是冰冷……
萧默沉默着点了点头。
凌浩环顾屋内,统统的东西都保持着原样,只是铜镜前多了一页信纸,上面放着已剪断的红绳。
“也好。”戚素月笑着应道。
日落时,萧默安步在王府中,东风温暖,她一起逛逛看看,记下了所见的风景。
萧静坐上马车,翻开车帘,看着窗外的王府高墙一点一点后移,无声泪垂。
“主子觉得蜜斯不会寻短见,只是分开了,主子已经传了王爷的号令,封闭了函都城,禁军正在城中搜索,必然能找到蜜斯的。”
路过天方阁时,萧默远远瞥见天方阁的门关着,而流云守在门外,可知凌浩在内里。
马车奔驰,载着萧默远去……
“王爷,蜜斯不见了。”
夜阑人静,月华台还是是那样冷僻。
“蜜斯另有何叮咛?”
“王爷,还好吗?”
这一日,不管是府中的下人还是巡卫,都在半晌不断地搜索着,已将王府各个角落找遍,不见萧默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