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发觉到萧默的掌心出汗，转眼就瞥见她的魂不守舍的模样。
“刚才想问甚么？”
琴声入耳，萧默心下一怔，这琴声……是祁国的战曲……
凌浩呈现在门前，他记得萧默刚才像是要问甚么，即便夜已深，他还是来了海棠园，见屋里的烛火公然亮着。
萧默看向凌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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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默昂首望了一眼桃花，现在，心下的疑问是否应当相问？
“夜深了，不打搅mm了，mm早些歇息。”戚素月莞尔一笑，带着侍女回房去了。
萧默站起家，缓缓问道：“祁国的曲将军，你可晓得？”
“主子，那曲子仿佛起了些感化。”小容暗笑道。
“传闻祁君恰是因为那枚燕君的印鉴，才信了曲将军通敌一说。”
戚素月站在不远处的墙后，紧攥动手里的丝绢，含忿：“她竟能忍到现在！”
她再也忍不住了，立足看向凌浩：“我，有一事相问。”
凌浩收回目光，与萧默相视，案下牵过她的手，放在膝上。
萧默话还没说完，凌浩即道：“当年带兵夺下燕国浔州府的就曲直峰，我从没将浔州府视作祁国之地，也没将你视作祁国人。”
凌浩微微皱眉，他不知萧默为何会俄然问起一个祁国的将领来。
“我是祁国人，而那封歪曲曲将军通敌手札，让曲家满门惨死……”萧默言至此，泪如珠落，再难说下去。
“曲家一门忠烈……”
夜色下的海棠园格外喧闹，窗外月照花娇，却又映得窗前的人笑容缠绵。
凌浩没有作答，神采已然若霜冷。
“启禀王爷，隐风他们已经搜过，戚氏房中没有曼陀罗花粉。”
萧默点了点头。
“传闻曲将军是被一封无中生有的通敌信所诬告……”萧默摸索着说道。
“可我也是祁国人，看着曲家满门惨死，怎能无动于衷。”
“为何问这个？”
“甚么时候归去？”萧默问道。
“曲将军平生为祁国交战疆场，鞠躬尽瘁，他不该落得如此了局！”
萧默看着凌浩，淡然道：“可我本就是祁国人。”
萧默苦笑：“本来王爷采取我，是把我当作了燕国人。”
再回避亦是一种煎熬。
“不急，过几日一起走。”
戚素月笑问：“今晚的祁国乐工但是丽妃娘娘特地为mm请来的，曲子如何？”
萧默望着消逝在黑夜里的背影，话到了嘴边又不得不咽下。
为了燕国的仇敌，她落泪，而他，目光渐冷……
“那封信来自燕国？”
“还不睡？”
“方才的乐工是祁国人，弹奏的是祁国的乐曲，各位mm听着天然新奇。”丽妃笑说，看了看萧默，现在的萧默更加今非昔比，晓得萧默是祁国人，当然要适时投其所好。
夜虽静，萧默倒是心境万千。
“甚么？”
“他为的是祁国，你还惦记取祁国？”
“够了！你是燕国的王妃。”
萧默回过神，摇了点头。
话音刚落，流云便呈现在前面，施礼：“王爷。”
戚素月回到了海棠园，见萧默在房中独坐，问道：“mm如何还不安息？”
在场的世人无人能听出，只要魂不守舍的萧默，以及泰然自如的戚素月心下清楚。
“是有这么回事。”
戚素月与凌浩对视的一瞬，怦然心跳，现在的他已经肯多看她几眼，真没了萧默，说不定就能容得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