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上仪如何来了?”
她从小出入宫闱,目睹了太多,耳濡目染,也学会了后宫保存的门道。她攻于心计,不为争甚么,只为了替曲家满门讨一个公道,至于这凤台,只要不是淑贵妃一党之人,谁坐都能够。
萧君绾微微惊奇,这些话她可向来没教过覃佑。
“拜见陛下。”
萧君绾未曾走过燕宫凤台的路,但她轻眼目睹过江芷是如安在这条不归路上丢失了心智,目睹了江家的颠覆。再者当年的燕太后不也是为了保住皇后之位而不择手腕吗?
畴前冯皇后会在凤临宫里召见诰命夫人,母亲和冯皇后走得近,她也是凤临宫的常客。
自打萧君绾来了毓宁宫,这还是覃佑第一次单独面对泰宏帝。萧君绾猜不到泰宏帝此举的企图,既然覃佑已经去了,萧君绾又如何坐得住,她仓猝又往万盛宫赶去。
覃佑摇了点头:“没有人教。”
覃佑毫不踌躇地点了点头。
父子二人是何时来的,萧君绾不知,凤临宫的殿门开启时,已近傍晚,天涯朝霞甚美。
朝霞如血,映红了这座无主的凤临宫,萧君绾跟在覃佑身后,渐行渐远。
“蜜斯,陛下派人来传殿下去万盛宫。”
萧君绾心下各式陈杂,血浓于水,骨肉亲情又有谁教得会,覃佑现在还能体贴本身的父亲,而她呢,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多少女子盼着飞上枝头当凤凰,又有多少女子飞上枝头却摔得粉身碎骨。
萧君绾步子仓促,一起上没闻声甚么风声,宫里出了事,一贯传得快,现在虽是风平浪静,但她还是放心不下。
“父皇慢些走。”
何况泰宏帝在现在这个年纪得子,必然捧在手内心。(未完待续。)
闻声覃佑的声音传来,萧君绾微微转眼看向殿门,即便甚么都看不见,心下亦有所震惊。覃佑从不会扯谎话,也不懂用谎话媚谄谁,凡是他说出口的,必是由心而发。
萧君绾走出院中,四下看了一眼,不见覃佑人影,问道:“殿下呢?”
“四殿下随陛下去凤临宫了。”
内监和宫女等待在凤临宫殿侧,萧君绾站在门前,不知该以甚么借口出来。
泰宏帝停下了脚步,转过身。
祁国如此,燕国又何尝不是。
后宫的女子,成王败寇。
萧君绾心下顿生了几分欢乐,如此看来,泰宏帝是在记念已故的冯皇后。覃佑封王一事,直接进言或许无用,不如让泰宏帝忆起旧情,怜悯冯皇后遗子。如此,她和冯学士的尽力便没有白搭。
淑贵妃那边的动静,宫里其别人没有发觉,但萧君绾倒是了如指掌。
萧君绾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问守门的内监道:“四殿下在内里吗?”
接着一阵降落的嗓音是泰宏帝在作答,可泰宏帝的声音藐小,萧君绾没能听清,但能够必定的是,父子二人正在殿中平和相谈。
泰宏帝非常欣然,点了点头,虽没有说话,但有些话必然藏在内心了。
萧君绾赶到万盛宫时,已累得微喘,顾不上安息,走至万盛宫门前。
萧君绾站在台阶下望了一眼,祁宫奢糜,凤临宫的恢弘大气一如往昔,只是面前台阶上铺满的灰尘,似在奉告踏除之人,这宫殿空置已久,没有主子。
瞥见凤临宫的一刻,萧君绾悬着的心莫名地放了下来,她感觉泰宏帝见覃佑,或许不是好事,虎毒不食子,覃佑到底还是皇子,何况还是带覃佑来了凤临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