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父皇已经同意让儿臣出征了。”
“奴婢能说的就这些,至于前面的仗该如何打,就看殿下随机应变了,殿下只要记着一点,周国不是燕国,要恐惧才气成绩大勇。”
“昭儿,你想争一口气是好的,但是现在我们不能再与燕国打了,听你娘舅说燕军打起卫国来势如破竹,过不了多久,连卫都城得归燕了,万一燕国再将锋芒指向我们祁国,和周国一个东边一个南边地打,那就费事了。”
覃佳柔一愣,接着恼羞成怒:“你胡说!”
覃佑又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你站住!”覃佳柔快步冲到萧君绾面前,拦住了她的来路,“说,他去哪儿了?”
一盏茶,一盘棋,也无人与萧君绾对弈,她伸手落下棋子,心却游离在棋局外。
萧君绾笑了笑,被他这一搅,这棋是没法下了,静坐了一会儿,起家说道:“内里天凉,殿下快出来吧。”
覃佳柔冷哼了一声,怒然拜别。
覃佳柔负气:“小妾就小妾,谁家里还没几个小妾啊,父皇不也后宫嫔妃无数吗?”
“前次公主固然找奴婢问过凌栩家里的事,但那只是一部分,公主对他知之甚少,怎可一心寄在他身上。”
“萧君绾,你的心上人不要你是你该死,凭甚么要和本公主玉石俱焚。”
“该说的奴婢都说了,公主本身考虑吧。”
慧妃似笑非笑,可见她固然同意了,却还是忧心忡忡。
他把此言当了真,只道:“一言为定。”
“绾绾,你如何坐在雪里,内里好冷啊。”
萧君绾无法,执念太深,谁劝得了,就比如她心下的那道伤也没人能治愈,苦果自尝。
雄师出征,主将又是丰王覃昭,这倒是让淑贵妃一边的人笑得畅怀,有人说覃昭自不量力,也有人说慧妃是想儿子建功想疯了,而淑贵妃想的天然是如何制止覃赫再上疆场,免得覃赫又和覃昭一道担下败仗之过。
那一场冬雪中,他们初遇,她不知他的身份,与他安然对弈,厥后下过无数盘棋,她一次也没赢过,却大言不惭,说她要青出于蓝。
萧君绾沉眼一笑,覃昭对此倒是很有信心,这也难怪,丰王血气方刚,哪次出征前不会说一番如许的话。
萧君绾纤指执棋,缓缓落下,那场商定,还能实现吗?
萧君绾恭敬地说道:“是娘娘明智。”
“陛下固然娇惯六公主,凡是事也有个度,怎会承诺她如此混闹,何况陛下派人发兵动众,只为找一个与覃佳柔萍水相逢的男人,传出去皇家颜面何存,就算陛下不懂,淑贵妃也该明白。”
“另有,殿下要将雄师分分开来行军,不能让周军探查出全数兵力,最好能演一出似打非打的戏,让周国掉以轻心。”
“他不是你的同亲吗?本公主这就让母妃派人去他家里找。”
萧君绾摇了点头,轻叹,人是打发了,但这下怕是又多了一个朋友。
覃昭拂袖,含忿道:“本王从没怕过燕国,再打一次还不晓得谁胜谁负!”
“萧尚侍另有甚么对殿下说的?”
慧妃终究还是想通了,派人请萧君绾去了朝霞宫,而等待在朝霞宫里的除了慧妃,另有丰王覃昭。
果不其然,覃佳柔在丹阳宫一哭二闹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可淑贵妃终究也没同意,覃佳柔一气之下,又不见了踪迹,不知是不是单独寻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