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绾笑了笑,再不肯与覃佳柔多说,只想早些打发了她,因而推波助澜道:“事不宜迟,公主别担搁了,公主派去的人说不定还能与他在凌家撞个正着。”
雄师出征,主将又是丰王覃昭,这倒是让淑贵妃一边的人笑得畅怀,有人说覃昭自不量力,也有人说慧妃是想儿子建功想疯了,而淑贵妃想的天然是如何制止覃赫再上疆场,免得覃赫又和覃昭一道担下败仗之过。
慧妃似笑非笑,可见她固然同意了,却还是忧心忡忡。
“顿时就好了。”覃佑当真地拼着字,大功胜利后跟着萧君绾往主殿走去。
“无可奉告。”
“绾绾,你如何坐在雪里,内里好冷啊。”
“昭儿,你想争一口气是好的,但是现在我们不能再与燕国打了,听你娘舅说燕军打起卫国来势如破竹,过不了多久,连卫都城得归燕了,万一燕国再将锋芒指向我们祁国,和周国一个东边一个南边地打,那就费事了。”
覃佳柔一愣,接着恼羞成怒:“你胡说!”
“不低于十万,且多多益善。”
果不其然,覃佳柔在丹阳宫一哭二闹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可淑贵妃终究也没同意,覃佳柔一气之下,又不见了踪迹,不知是不是单独寻人去了。
覃佳柔走后,紫英才开门出来,走到门前谨慎翼翼地看了看,确认覃佳柔已经走远才松了口气。
萧君绾走了几步,停下来微微侧眼:“公主别再执迷不悟了。”
覃佳柔冷哼了一声,怒然拜别。
“你站住!”覃佳柔快步冲到萧君绾面前,拦住了她的来路,“说,他去哪儿了?”
皓雪落在棋盘上,渐渐溶解不见,始终稳定的,是那吵嘴棋子拼出的“绾”字。
覃佑走到石桌劈面坐下,看着无聊的棋局,忍不住抓起几颗棋子胡乱在了棋盘上,又感觉败兴,干脆拿着棋子摆起了字。
“另有,殿下要将雄师分分开来行军,不能让周军探查出全数兵力,最好能演一出似打非打的戏,让周国掉以轻心。”
他把此言当了真,只道:“一言为定。”
那一场冬雪中,他们初遇,她不知他的身份,与他安然对弈,厥后下过无数盘棋,她一次也没赢过,却大言不惭,说她要青出于蓝。
萧君绾径直问道:“不知殿下筹算带多少兵力前去?”
东来飞雪纷繁,北风凛冽,白雪覆了皇城,银装素裹,风雪中的毓宁宫冷冷僻清。
“萧君绾,你的心上人不要你是你该死,凭甚么要和本公主玉石俱焚。”
覃昭转眼看向默不出声的萧君绾,问道:“传闻是你压服了母妃?”
“公主如果然的派人去水云县找,找不到会不会迁怒于蜜斯的家人?”
“我和他了解多年了,他家里的人我都见过,我会不会胡说,公主内心应当清楚。”
萧君绾摇了点头,轻叹,人是打发了,但这下怕是又多了一个朋友。
“母妃,父皇已经同意让儿臣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