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绿草如茵,春暖花开,再见却似冬雪冰封。东风十里,浅粉色的衣袂轻纱如飞。
萧君绾唇边浮出了一丝笑意,不知是欣喜,还是讽刺。(未完待续。)
衣衫被雨打湿,风吹过,卷着寒意。
萧君绾点了点头,她最后赌了一把,等至深夜,也无人来禁止,或许这就是天意。
当初不得已而分开,不知是对错,此次返来,像是错了。
“此次不消王爷开口,我本身见机。”萧君绾揖手,接着回身拜别。
“今晚就走吧。”
雨说至就至,萧君绾撑着伞盘桓在凌浩回主帐的路上,就像客岁,她等在天方阁前。
“蜜斯,入夜看不清,不如我们找个处所避避雨,明日一早再去钦城。”
萧君绾倚靠这柱子坐着,忍不住笑了笑:“我进过大牢,上过疆场,经历过存亡一瞬,但还没这么狼狈过。”
“王爷觉得,我在等甚么?”
燕伐卫,周攻祁,西北的漠丹族和西永国摩擦不竭,这天下,已在逐步裂变。
“这里,现在是燕国了。”萧君绾轻声说着。
“蜜斯,走吧。”
萧君绾与紫英在虎帐四周安步,思考着她该当如何。
“那王爷何不顺水推舟,让我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萧君绾转眼看向一旁,见伞骨上的水滴落下,一滴一滴落得干脆,不留陈迹。
“实在……”紫英话到嘴边又顿住了。
坐在庙中,二人衣衫早已湿透,裙上鞋上尽是泥土,有些狼狈。
“如此,王爷便可眼不见心不烦。”萧君绾看着凌浩,扬唇,“这个来由如何?”
内里的雨没有要停的一丝的意义,二人驰驱了大半夜,好不轻易找到了这居住之处。
昨日一见,全都变了,她晓得凌浩必定会撤兵,只是迟早的题目,那我待在这里另有甚么意义,所谓的说客,不是只为了给昨日的相见找个来由吗?
内里的天已经快亮了。
二人绕着湖边走了好久,都没找到一处能避雨的处所,只能沿着道往钦城走去。
凌浩卧在床榻上,雨夜难眠,萧君绾的话到底是甚么意义。
“实在我本觉得王爷会挽留蜜斯。”
萧君绾回到帐中,不由感觉好笑,充足的来由?游说?正如凌天旭所说,她是凌浩一手种植出来的,纵横天下的景王殿下多么睿智,她如有一百个来由游说,他便有一千个来由采纳。
凌浩正欲拜别,听闻这一句,侧身看了看神采淡然的萧君绾:“放弃了?”
紫英说得没错,现在进退两难,燕国,祁都城非容身之处,萧君绾不由自嘲,苦心孤诣至今,竟落到这般境地。
既然已至陌路,用不着不辞而别。
见过了,也就充足了。
一起走来,紫英左看又看,叹道:“燕国的军队练习有素,打起仗来势如破竹,也是情有可原。”
萧君绾没有说话,肩上的伤还在模糊作痛,却痛不过心。
凌浩打断了她的话:“等你有了充足的来由,再来游说本王。”
“差事办不成,你还如何回祁国。”
萧君绾回身,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苦笑:“他没有耿耿于怀,倒像是挑选了健忘,抹去了统统。”
凌浩停下脚步,面无神采地看着她,二人相隔不远,虽近犹远。
“不消说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甘拜下风。”萧君绾淡淡道。
萧君绾点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