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伐卫,周攻祁,西北的漠丹族和西永国摩擦不竭,这天下,已在逐步裂变。
萧君绾唇边浮出了一丝笑意,不知是欣喜,还是讽刺。(未完待续。)
萧君绾与紫英在虎帐四周安步,思考着她该当如何。
“都春季了,这卫国的夜里如何还这么冷。”
萧君绾摇了点头,之前的期盼化作了现在的心如止水。
“王爷猜不到?”
萧君绾回身,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苦笑:“他没有耿耿于怀,倒像是挑选了健忘,抹去了统统。”
凌浩卧在床榻上,雨夜难眠,萧君绾的话到底是甚么意义。
凌浩沉默着进了营帐。
凌浩冷扫了一眼萧君绾,道:“等不及了?”
萧君绾倚靠这柱子坐着,忍不住笑了笑:“我进过大牢,上过疆场,经历过存亡一瞬,但还没这么狼狈过。”
“你急着归去,想见谁?”
脚下绿草如茵,春暖花开,再见却似冬雪冰封。东风十里,浅粉色的衣袂轻纱如飞。
萧君绾惑然看向她:“如何了?”
凌浩正欲拜别,听闻这一句,侧身看了看神采淡然的萧君绾:“放弃了?”
雨说至就至,萧君绾撑着伞盘桓在凌浩回主帐的路上,就像客岁,她等在天方阁前。
萧君绾没有说话,肩上的伤还在模糊作痛,却痛不过心。
“如此,王爷便可眼不见心不烦。”萧君绾看着凌浩,扬唇,“这个来由如何?”
萧君绾点了点头,她最后赌了一把,等至深夜,也无人来禁止,或许这就是天意。
见过了,也就充足了。
“主子感觉蜜斯不是一心来当说客的,不消王爷回绝,蜜斯也不会提。”
昨日一见,全都变了,她晓得凌浩必定会撤兵,只是迟早的题目,那我待在这里另有甚么意义,所谓的说客,不是只为了给昨日的相见找个来由吗?
“何事?”
天无绝人之路,瞥见林子里的破庙,二人这才松了口气。
紫英说得没错,现在进退两难,燕国,祁都城非容身之处,萧君绾不由自嘲,苦心孤诣至今,竟落到这般境地。
凌浩停下脚步,面无神采地看着她,二人相隔不远,虽近犹远。
凌浩打断了她的话:“等你有了充足的来由,再来游说本王。”
坐在庙中,二人衣衫早已湿透,裙上鞋上尽是泥土,有些狼狈。
萧君绾昂首,风拂过,她抬手扒开额前狼籍的发丝,却瞥见了劈面而来的人。
萧君绾转眼瞥见了他,移步走近,在他面前,屈膝施礼。
这一别,当是永诀。
衣衫被雨打湿,风吹过,卷着寒意。
雨夜,虎帐里星星点点的亮光垂垂燃烧,夜已经深了。
“今晚就走吧。”
萧君绾点头:“也好。”
卫国虽小,却以风景娟秀著称,这片绿原衔接着平湖,这里没有烽火燃过的陈迹,而湖的另一面,是燕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攻陷的钦城。
直到被一阵短促的脚步声惊醒,萧君绾再展开眼时,只见一群兵士冲了出去,将她和紫英团团围住。
内里的雨没有要停的一丝的意义,二人驰驱了大半夜,好不轻易找到了这居住之处。
此景如此熟谙,光阴远去,旧忆却清楚,那日在天方阁外,她因他一句偶然之言而一走了之,凌浩定在那边,没有走近。
“蜜斯,走吧。”
“走?回祁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