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统笑道:“下官说一句,大人既还顾着大司马,行事更需谨慎,莫让人说出闲话,到时上了劾表,不过又是给大司马添一件烦事。”
“在!”
说罢拂袖而下,却被石启拦下:“这位但是丹阳郡府衙署官?不知是哪一部的?”
家奴听得心底怒极,从未受过这等热诚,只暗道来日方长,且先容你们放肆……正昏天公开在内心谩骂,却见石启指了一小我,再度悠悠开口:
“处置家中到底有何急事?”石启目中一沉,盯住那家奴问道,家奴不敢与之对视,忙恭谨答道:“这个小人实不知,小人只是过来跑腿的。”
“你说丹阳丞卧病在床,不便前来但是?”石启悠悠问韦家所遣家奴,这家奴夙来趾高气扬惯了,见石启毫无□□气质可言,黑黢黢乡间人模样,再加上听自家议论过新来丹阳尹,遂面无神采点头算是应了。
石启倒也安静,看那家奴就要扬长而去,打了个眼风,命人拦下了。
接连两日,世人见石启也不过例行公事:点卯过后听诸官禀事,对点卯未至者、无事可禀者也并未表态,只向世人重申一条:土断人户等归入考课,关乎其凤凰八年元会过后的荣辱升黜,请诸官留意。
“是甚么功德吗?”石启哼笑一声,抬眼看了看那高檐大门,便翻身下驴,整整衣冠,踱步朝前去了。
“诸位,”石启这才看向余人,“既然等也是空耗工夫,尔等且先去忙,待人到齐了,再商讨不迟。”
这边脑袋刚点了两下,只觉耳边生风,一掌便落在了脸上,这家奴一脸惊怒地捂脸徇望,打人者恰是石启自蜀地带来的几名贴身侍今后中一个,名唤牛驼的壮汉。
“牛驼,你领章大夫一同前去,看看丹阳丞所患何病,只要不是能死人的大病,脑筋清楚,四肢尚在,扛也把韦大人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