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船要走,琬宁在水里冒死往前追,脚底一歪,倒在水中呛了几口水。烟雨则疯了般挣着身子只为再多看她几眼,嗓子也喊哑了,嘴里不断哭着:“琬宁,归去吧!归去,归去呀!”
琬宁听此,一颗心垂垂停歇下来,更加感觉顾曙可亲可敬,又为欠他这般情分忧愁,正茫茫思无绪时,忽听顾曙一声低语:
“公子,能把姐姐先临时安设于您府上么?”琬宁不由带着要求的神采,“我姐姐她心灵手巧,不会只做闲人……”说到这,脸又是一红,“公子包涵,我失态了……”
几人还都在水里,琬宁哭声渐弱,浑身颤得短长,瘫软在顾曙怀中,这半日的挣命,垂垂没了力量,顾曙犹疑半晌,厉声叮咛着小厮:
船上人本就淋着雨不耐烦,觉得遇见两个疯子,蓦地推了烟雨一把,烟雨便摔到了地上,此人狠狠骂了几句,硬是拽着烟雨的一把青丝不顾其疼痛哀嚎给拖了出来,琬宁见状,几乎晕厥,身子瘫在顾曙怀中,恸哭不已。
“这女人买了东西不带钱,拿个假玉镯子来抵,公子既然要出头,就拿钱来!”
琬宁这才稍稍抬眉看了看他,一双明眸里还是水光昏黄。
“这是哪家的游船?本日倘是敢走,我查出来定不轻饶!”
“贺女人,举手之劳,你不必太在乎,等我寻回了烟雨女人,会尽快奉告你。”
顾曙目不转睛留意着她神情的窜改,越来越凝重,眼泪不觉掉落下来,顾曙正要安抚,琬宁忽一把掀了帘子往外探去。
琬宁怯怯抬首认出顾曙,如此,更觉宽裕,这边顾曙早立于身侧替她挡了雨,柔声欣喜:“贺女人你不要怕。”
前几日,赵器忽来传话,说成去非许她出门踏青,她珍惜这机遇可贵,不想碰上这事,身陷囹圄,竟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