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微露倦意地看着她,声音反而愈发温和,安抚道:“好啦,女人这般说辞但是折煞李某了。救你性命乃我情生志愿,事过无悔,女人又何必如此自责呢?何况女人多次救我于危难,故而李某为女人捐躯也何尝不成啊。”
李兰暖和地看着他的行动,悄悄喟叹,继而闭了闭眼睛,再展开眼时眸中已清平如水,乃至不再看死尸一眼,转头对那青衣人道:“中间与李某素昧平生,本日却仗义脱手解我之危,李某不盛感激,叨教中间贵姓大名?”
“就是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的意义。”中年人飞起一脚将尸身一踢数丈远,骂了一句,“妈的,还用他来奉告我没有结束,这一起招惹我们,就算他们想结束我还不想结束呢,等进了皇都,老子迟早查出来是谁!”
“但是……”
“来,让我看看你用来他杀的毒会藏在哪儿?”中年人蹲下身子,将地上那名不利的杀手提了起来,用力地捏住他已被卸掉的下巴,疼的那人双脚一阵乱蹬,面色惨白如蜡,“啧啧,竟然还是藏在牙齿里,真是没新意,就不能换个处所么?”
“对方是以名博命的杀手,不狠一点,只怕半个字也问不出来,这世上的事,哪能都是温良谦恭的?”姜若嫣转头看了一眼,叹口气道:“若他不死,则是你家少爷有所安危啊。”
“他只说了四个字……”中年人面无神采隧道:“没有结束。”
“死了,”中年人神采有些凝肃,缓缓答道:“真是可惜,白搭了我这么多手脚服侍他,没想到他嘴唇下方也涂了剧毒,伸长舌头一舔就死了,怪恶心的,他也不怕本身不想死的时候一不谨慎给舔着了……”
“蜜斯放宽解便是。”
“白大叔,”固然明知对方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徒,但小月还是有些看不下去,“停一动手吧,这实在太……再说,你不是还要问话吗?折磨死了就不好了……”
青衣人冷酷地耸了耸肩,腔调暖和隧道:“不敢当。鄙人王启年,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互助的江湖客罢了。”
“甚么意义?”
在沾满夜雨的地上,姜若嫣坐在那边,衣衫有些折皱和庞杂,一柄寒若秋水的长剑斜斜拖在身侧。她神采哀肃看着李兰削瘦清庾的描述,平素里黑深的眼眸竟有些发灰的感受,轻声道:“对不起……是我扳连了公子。”
“少爷!”
话音未落,废宅外夜风骤起,一阵凉雨从陈旧门板中卷入,几条灰衫人影攸忽而至,只见其顺手一扔,就将一条浑身血迹的杀手扔到了偏房。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