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将温热的粥食舀到小碗里,覃九寒接过,三两口下肚,略微减缓了饥饿的感受,便顺嘴问道,“猫如何跟来了?”
倒是覃九寒,身子虽有些倦怠,但精力却很好,他侧过身子,转向床铺内侧。女子和婉娇美的脸软软靠在枕上,被压出浅浅的印子,脸被压得肉嘟嘟的,比起平时来又小了几岁的感受。悄悄浅浅的呼吸,伴跟着微微的莲花香,缭绕在他的颈肩处,打了个旋儿,氤氲浅香,比美酒还令人微醺。
说到这个,蓁蓁便兴趣勃勃同夫君分享了起来,她们出门的时候也不知是哪个婆子,误把黄豆塞进箱子里了,她们安设在驿站以后,玉泉翻开箱子,便见只猫崽窜了出来,都被吓了一跳,瞧清楚了是野生的猫儿,便把黄豆给送到她房里来了。
吃过粥,玉泉便出去清算东西,顺手将黄豆抱了出去。
周知府年青时贪权慕禄,并未百姓做过多少实事,真到了将近致仕的时候,俄然就想要为乾州做些进献了。
白日里赶路,两人都累得不轻,特别是蓁蓁,不知是如何了,困得不得了,脑袋一沾枕头,便很快入了睡。
覃九寒将他的夸姣胡想一一反对,“招安一事,并不是没有试过,但山匪已经成了气候,打家劫舍、财帛来得轻易,那些过惯了好日子的山匪,又如何肯接管朝廷的招安呢?”
他若真对盂县的山匪束手无策,乃至连剿匪的心机也无,梁帝那边迟早会得了动静。到时候,不利的就不但仅是他覃九寒了,起码周知府这个一府之长是逃不脱的。
以是, 覃九寒一出去, 就发明这位周知府态度极其驯良, 半点上峰的架子也无, 就仿佛是个浅显的驯良白叟家普通。
实话实话,盂县慈幼院的体例并不是多么独到,但梁朝为官之人,多的是贪财揽功之人,少的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真正去做些实事的,反倒是少之又少。若真能把这个典范立起来,那么其他下官见了有人是以得了上峰喜爱,天然也会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