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晗想了想张居龄还没有返来，就说道：“这会儿不消慌，先等着三少爷吧。”
“要感激的不该是我。”严良一语双关：“是杨阁老和皇上提到的你……要感激也得感激他。”
顾晗扯开，很快看了一遍，笑着说：“是母亲写的，她提示我说月尾是祖母的六十寿辰，顾家筹办大办，让我记得归去。”
张居龄伸谢后，坐下。
世人齐声应是，再看张居龄的神采就有些变了。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是五品官，官职是不高，但架不住是天子亲封的。何况，进了翰林院都是熬够三年才外放仕进的……张居龄才熬了多久？怕是一个月都还没有满，的确比登天梯爬的还快。听天子的意义，今后晋升的机遇还多着呢……
“是了，二夫人不提，老奴也给浑忘了。”梁嚒嚒说道：“趁着这一次，老奴也给老夫人拜个寿。”
巧珍羞红了脸：“奴婢被卖进顾府后，就一向跟着您，已经风俗服侍您了。奴婢那里都不去。”
张居龄只是笑着听他们扳谈，偶尔才接一句话。
圣上都不接话, 底下坐着的臣子更不会接了……俩位王爷相争论, 说白了是天子的家事，他们怎好插嘴？场面一时就沉默下来。乾清宫里都是喝水的声音。
裕王爷也“呵呵”笑着走到他们身边：“杨阁老说的对，当然是我父皇有远见。”
“好。”顾晗说道：“祖母是个喜好热烈的人，我们都归去，她必然很高兴。”她俄然想起顾昭上个月给她的信……
“抬开端来。”
顾晗又安抚了巧珍她们，才问梁嚒嚒，“对了，你冷眼瞧着我们从顾家带过来的丫头里，有没有资质不错的？选出一两个来你先教着她们端方，等差未几了，再领来我身边……”到时候，也让桃红她们带带。
张居龄依言照做。
凌王爷抿了口热茶，抬眼看他：“不如……皇兄说说我们今后该如何办？也好解了父亲的忧愁。”
秦理笑眯眯的，张居龄确切是个有才调的，皇上又如此看重，前程定不成限量。如许的人，他又不是傻子，当然得友爱些。
“你说。”
朱佑妄摇点头，“先别焦急感激，我先叮嘱你，治水这一块，今后就交给你和秦理了，银钱甚么的尽管支了去使……我只要效果。”语罢，又和严良他们说道：“你们筹议本年的治水之道时也带着张居龄，他有些见地，放着不消倒可惜了。”
“张卿，你藏着才呢，殿试的檀卷可没有今儿说的好……”朱佑妄看了眼张居龄。
张居龄应“是”，不卑不亢地：“……往小了说，治水就是整治水利，每年汛期来之前都要加强各处本地地区堤坝的修建，尽量减少其丧失。往大了说，要疏浚江河，建立水库，汛期到来之时，引水至江河或水库，制止众多成灾。再者，建水库另有一好处，等大旱的年节，从水库渡水至地步，也能应急……”
“叫你过来，是想问一问关于河南汛情的事情？”朱佑妄看着张居龄。
顾晗点点头，不说话了。她记得张居龄上一世是在翰林院做到国子监司业，然后又去裕王府做的侍讲侍读，最后才进的是吏部。怎的这一世倒直接进了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