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过来，是想问一问关于河南汛情的事情？”朱佑妄看着张居龄。
“哦。”朱佑妄图了想, 笑道：“确切是不错, 他的殿试一甲还是我亲封的。”
“少夫人，奴婢不嫁人，奴婢要一向陪着您。”
“好了。”顾晗去拉她的手：“又不是让你们一时就离了我，不要难过，好夫郎也是要渐渐寻的……”
顾晗想了想，说道：“那就去内里买几个吧……聪明些的。”
张居龄拱手：“多谢首辅大人。”
裕王朱高栋也跟着心焦。
突破僵局的终究还是朱佑妄，他看着人精似的几位老臣，说道：“唤众位爱卿过来就是商讨事情的，你们也不要闷着……都畅所欲言。”
朱佑妄摆摆手，当即和身边服侍的李礼说：“去翰林院叫张居龄过来一趟。”
梁嚒嚒说完话，要退下的时候，又被顾晗给拦住了，她看了一眼站在屋里服侍的几个贴身大丫头，也没有避讳：“嚒嚒，巧珍她们都到了年纪，你多重视些合适的人家，家道殷实的，男人晓得长进的……先在我的陪房里挑。别处有合适的也行。”
“你在治水这一块有如此心得，放在翰林院倒是可惜了。”朱佑妄摆摆手，却看向一旁的工部尚书秦理，问他：“工部可另有闲缺的官职？”
杨思远也笑着应“是”，“……是皇上慧眼识人。”
顾晗扯开，很快看了一遍，笑着说：“是母亲写的，她提示我说月尾是祖母的六十寿辰，顾家筹办大办，让我记得归去。”
圣上都不接话, 底下坐着的臣子更不会接了……俩位王爷相争论, 说白了是天子的家事，他们怎好插嘴？场面一时就沉默下来。乾清宫里都是喝水的声音。
“少夫人……”桃红眼圈一红。
翰林院离皇城也不算远，一盏茶的工夫，张居龄就到了。他见了朱佑妄先跪下施礼：“微臣见过皇上。”
张居龄伸谢后，坐下。
朱佑妄被宗子说的流芳百世给吸引住了，他是承平乱世的天子，一辈子固然安稳，却没有甚么作为……
裕王爷也“呵呵”笑着走到他们身边：“杨阁老说的对，当然是我父皇有远见。”
“你说。”
“微臣谢过圣上……”
张居龄一愣，跪下叩首谢恩。
“要感激的不该是我。”严良一语双关：“是杨阁老和皇上提到的你……要感激也得感激他。”
有宮人搬了锦缎面杌子过来。
严良见裕王爷开口了，就拱了拱手，说了两句闲话才往中极殿去。中极殿是他措置公事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