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前儿得了个好东西,沉香木刻,”金昱手指搭着扇骨一比,有半截手掌长度,“这么大的。你有空了帮我掌掌眼,如何?”
几近在魏小五开口的同时,杭离脑海里也蹦出了少女清脆里带着点儿纠结可惜的声音:
“这有甚么,都城里的人都是如此,变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谈笑晏晏,下一刻就拔刀相向也不是奇特的事情。······不是每一个朝你笑的人、对你好的人都是为你着想的,本身要多加谨慎······不然,便是骸骨无存,也是有能够的······虽说他们的目标不在岭南,但是你入京今后,你们岭南父子三个便完整卷进了都城的浑水里,万一被捎带上了也说不准······话不能胡说,东西也不能乱吃。凡是三思而行,多看,多听,多想,少说,少做,少惹费事······”
金昱说着,“哗啦”一声萧洒地甩开折扇,在身前摇着,眸子一转似是俄然来了兴趣,奥秘兮兮地合上扇子靠近杭离,小声道:“哎,你们岭南出沉香的,是吧?”
“哈哈,就晓得你猜不出来!”金昱拿起酒壶本身倒了一杯酒,“我叫金昱,家里排行老幺。咱俩有缘也投缘,今儿个就交个朋友,咋样?”
金昱的手闻言僵在半空,倒是不好再劝,手指一勾把酒壶转了个头放下,点头笑道:“也是。如果害的杭兄不好办,就是小弟的不是了!”
“恰是。”
“嘿!杭老二,回神,如何了?”金昱拿扇子在他面前一扫,手指敲着扇骨,笑嘻嘻地问道。
“没有。”
“是如许,”杭离拿起酒杯凑到鼻尖,低头嗅着酒香,酒香有些平淡,清楚是兑了白水。杭离手腕悄悄一晃,解释道,“我上面另有个嫡长的大哥,几年前早逝。以是,我排行第三,杭震排行第二,但愿贤弟今后,不要再叫错了。”
杭离承诺的话还没说完,金昱举着杯子催促道:“别说有的没的。来!是兄弟就干了!”
金昱笑笑,扇子在指间打了个圈儿,半侧着头,眯起狭长的眼睛笑道:“杭兄还未奉告小弟,不知令妹是哪位?提及都城的闺秀,不是我吹,没有我不认得的,如何你哥却从未提过呢!”
所谓伸手不打笑容人,杭离也感觉这小公子热忱直率,把手一拱,点头笑道:“鄙人杭离,杭震恰是鄙人家兄。猛虎恰是岭南王族的徽识。”
杭离俄然一个激灵,蓦地酒意顿消,脱口道:“珃儿······”
“······”金昱一窒,“啪”地一声极轻,扇头扣上桌子。金昱目光一溜,手指一转把扇子挽了个花,随便地扔起又接住,接着偏头笑道,“杭兄是如何闻出来的?”
杭离看着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也不禁止,待金昱放下酒杯,杭离把手一拱,才道:“杭某初到都城,另有很多不懂之处,今后少不得向贤弟请教,还请贤弟,莫要腻烦才是。”
金昱啪地合上扇子搔着脑袋,仿佛有些难堪,笑道:“本来你不是杭震啊,抱愧。嘿!你们俩背影可真像,衣服上都绣着老虎。诶,你是谁,也是岭南人?我传闻岭南人都喜好老虎的。”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