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上罪何患无辞!”胡安当即抢声道。清楚是有恃无恐,这类事情,如何会蠢到留下证据!
“把赵涣、阮2、晋慈、文浦几小我叫来。”
“那话也说完了?”
“咚!”
“烧了。”
杜嫣不屑地冷嘲一声,“赵涣,你若用心谋反,要投奔你那新主子,明说便是。这点儿手腕,觉得谁看不出来?本军斩了胡安,搜出了你们私通的函件,怕了吧?心虚了吧?”杜嫣说着上前一步,抬高声音轻道,“如何不想想呢,胡安会蠢到带着那样的东西来见我么?既然晓得本军在逼你们造反,还敢带着戋戋千人闯我第一军,你们,找死么?”
杜嫣仿佛表情很好,耐烦地改正:“非也,胡校尉,先把笔迹看清楚再说。”
“你煽动我第二军叛变,这也是使者干的事情?”
“冲啊!”
“是!”
“葛白,搜身。”
“是!”
“杜微!”胡安面色蓦地一白,挣扎着仰起脸,大呼道,“你卑鄙!我是使者!两军交兵不斩来使!……”
“在!”
干了盟酒,晋慈俄然皱眉道。
……
“赵涣,本军如何敢做不敢认了?”杜嫣腰佩宝剑,行动沉稳,仿佛在自家花圃里闲庭信步普通。所过之处第一军兵士们纷繁摆布退去,让出一条路来,整齐严明的行动,本身就有种严肃的压迫。
证据确实,天策军校尉胡安,假借媾和招安之名,策反利诱义兵第二军将军赵涣、阮2、第四军将军晋慈、文浦,惑乱军心,斩!
“杜微!兄弟们随你出世入死,现在大业将成,你便如此等不及、容不下我们了么!”
晋慈眼底凶光一闪,“兄弟你的命!”
……
当年冰月夫人的佩剑,不知是何材质,同心期间被妘婧遗落在江南,当时的北安境内。现在被岭南所得,千年不锈,仍然锋利非常,光可鉴人。
赵涣晋慈面色一变,只听四周八方整齐的行军声传来,第全军自左,第五军自右,弓箭手、步兵、盾牌兵、马队,层层叠叠,以合围之势涌来!
“以我之见,这就是鸿门宴!”
“是!”
“不过,”不等胡安脑筋里闪过各种假定,各种对策,杜嫣哈腰拉开胡安衣衿,分外安然地把手札塞了出来,“我晓得是甚么就行了。呐,现在是你的了。”
看?
第二军、第四军的兵士们哗啦一声群情纷繁,杜嫣接着命令:“赵涣、晋慈、文浦,残害第二军副帅阮二,勾搭天策军,挑衅肇事,借机叛变,肃除军职,当场处决!”
“很好。”杜嫣浅笑,下一刻却突然变色,厉声道,“来人,把这个惑乱军心的鄢氏喽啰拿下!”
“来人。”
帐外响起喧闹的争论声,未待杜嫣差人刺探,便见葛白掀起帐子仓促跑来,一脸焦心神采。
“兄弟们,你们说,阮将军常日待我们如何?”
杜嫣面色一寒,兵变?他们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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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哥,杜微这小子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
“我们该不该为将军讨个公道?”
“我呸!”赵涣面色通红,大怒道,“老阮只在你大帐里喝了一碗茶水,归去就毒发身亡,你敢说不是你做的手脚!”
“胡校尉,信算是送到了?”杜嫣又道。
“用不着,杜某戋戋鄙人,竟劳得鄢四少爷亲笔手书劝降招安,倒是可贵。”杜嫣敛下心神,俄然意味深长地一笑,清俊的脸上平空有了几分奥秘莫测的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