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宁见他脸上尽是赞叹,别无一丝思疑,倒是本身先忍不住了。清棠酒的可贵,天下间无人不知,但就是如答应贵的酒,倒是呈现在她的手上,颜绯尘竟是无一丝思疑之色,莫非,他就这么信赖她吗?
饮尽杯中的清棠酒,一股淡雅的香气便始终不散,余味悠长。
“完成的,是我的心愿?还是你的心愿?竺宁,你的心愿,到底是甚么呢?”
就是不晓得,这家伙这么抱着她,是不是不想让她看到他红了的脸呢?
最后的时候,她的心愿便是能够萧洒一世,安稳平生,成为韶家合格的家主。
很久,颜绯尘方才回话。
“好。”
清酒入喉,竺宁仿佛非常对劲,微微眯起了眼睛,一片慵懒之色,仿佛这人间的统统都不在她眼中普通。
“既然来了,何不出去呢?”
“你就不问问我,是从那边得来的这酒?”
只是没想到,清棠酒,果然不负盛名。
竺宁晓得,他这话的意义便是默许了她所言的野心。不过她也明白,他怕是临时也不会奉告她他那别的想要的东西了。
碧音和翠晗当时在院内与其别人厮杀,她当时又因为梦缠欢的药效五感降落,底子便不晓得那一场打斗。
“这清棠酒,是用初春绽放的第一批海棠所酿,每年添一朵最早开放的海棠,酿足了整整十年,现当代间,但是只剩十坛,你这么一饮入喉,岂不是暴殄天物?”
嘴上这般说着,竺宁倒是直接把桌上的另一杯早已斟满的酒递到了颜绯尘面前,眼中还带着一丝等候。
如果竺宁没有瞥见他那红着的耳朵,说不定还会感觉颜绯尘是在她这么多天的调戏放学会反击了,但是那红的滴血耳朵就在面前,竺宁便是明白,这那里是会反击了,这明显就是在害臊嘛。
一阵风起,卷起一地梧桐叶。
颜绯尘向来不喜喝酒,这些日子也不过是因为竺宁,方才陪她喝了几杯罢了。
“你既要这天下,我便给你夺来。”
半饷过后,竺宁还没来得及答复他甚么,颜绯尘便放开了环着竺宁的双手,面上神采安静天然,还带着与平时阿谁靖安王完整不异的含笑。但是竺宁的目光倒是还是落在了他的耳朵上。
颜绯尘神采未变,一身青衣立于房内,端的是一派君子风采,仿佛没有闻声竺宁的话普通,泰然自如:“昭和公主还是莫要再说这般轻易惹人曲解的话了。明日便要出发,请昭和公主做好筹办。颜某先行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