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林惊诧昂首,看楚昭神采冷凝如冰,竟然不是在谈笑,他微微抬了头去亲了亲楚昭唇角道:“就是去四周走一走,不走远的,你莫担忧,没事的。”
楚昭用脸颊贴在双林后颈,伸动手将双林衣服又蹭松了,暴露了里头光亮柔韧的腰线来,俄然听到双林这么一句话,脸上顿时沉了下来:“出海?你要出海?”
双林道:“也就是做做买卖,我本来也只是想见见海商,探探路罢了,现在阴差阳错碰到这盘据一方的海狼,如果不好好操纵,倒是可惜了。”
双林含笑道:“晓得了,我带上便是了,我还想着等开春了,我也出海去探探路来着,到时候你这些侍卫,也不知有没有晕船的。”
楚昭神采乌青,将那纸笺拍在炕几上道:“你可晓得那闽人南风骚行,就爱和人认个契兄契弟,若要定情,便奉上玉扳指一枚?你明晓得如此,还要和那甚么劳什子海狼去出海?”
包间里氛围一触即发,李一默却俄然哈哈大笑道:“崔二爷公然好气度!”一边挥手命那昆仑奴退下,一边笑道:“琼奴无知,冲犯崔二爷了。”
双林一本端庄道:“我也是为王爷着想,俗话说没有耕坏的田,只要累死的牛。”楚昭笑得身材簌簌颤栗,双林却乘机将衣服披了上身道:“王爷好歹给我写完这折子。”
楚昭晓得他一贯固执,也只好道:“旁的我也懒得管,就是你下次出门再不带天枢他们,我可真就不准你出门了。”一边伸了手又悄悄抚摩着双林腰线,渐渐往下揉弄着。
双林张口结舌,百口莫辩,看楚昭脸上几近能结成冰渣子,他霍然起家,气愤地回身拂袖而去,过了一会儿敬忠有些惶然地出去道:“王爷走了。”
楚昭道:“你又胡来了,下次再出去见人,定要带上天枢他们几小我才是,这些海盗非常穷凶极恶的,你和他们做买卖,岂不是与虎谋皮,幸亏今儿没事。”
双林一愣,晓得是那海狼李一默了,楚昭却已抢先道:“呈上来。”
傅双林看他一眼,见他语出朴拙,面色微微和缓道:“盗亦有道,如果你们兄弟果然能如此,那倒是我大乾百姓的福分了――只是那护航金,如果收得便宜些,那才是真侠盗了。”语气也有些嘲弄调侃了。
李一默看他神容冷酷,明显刚才笑的时候眉角含蓄,和如东风,现在一冷若冰霜起来,又有一种旁人难有的傲气和骄贵,闽人原好南风,他也算阅人多矣,又于东南一代可谓枭雄,常日无人敢维逆,现在看着少年横眉冷目,身边那些如花美人,如玉小旦,被此人风韵一比,竟都如粪土普通。
傅双林淡淡道:“无妨,只是中间须知,崔或人不成能将这杀人利器,拱手送予海寇,反过来伤我大乾子民百姓的。多少钱,都不卖。”
李一默脸上带了些难堪,哈哈大笑道:“崔二爷也要谅解谅解我们海上讨糊口的不易,养保护,保养船只,开支也是庞大啊!总不能白做慈悲吧!”一边却亲身斟酒递给傅双林道:“买卖不成仁义在,不管崔二爷能不能成全我李某,本日惊吓了二爷,我还是该赔罪的,只望崔二爷莫要放在心上。”
楚昭道:“开春的事,现在忙甚么?”
楚昭道:“并没甚么意义,来来去去不过是那甚么红香琉璃之类的大俗诗,孤就先返来了,回了王府传闻你又出去了,孤看着雪大起来,今儿又是拍卖的日子,你必是又要找借口不回王府躲懒的,山不就我,我来就山。”说罢倒是拉了双林的手,神采一沉道:“怎的手这么冰?屋里没放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