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低低道:“我刚才过来想给您存候,看到您不在,他们说弟弟在背面玩消食,我就去看了看,看他玩好了,便带到暖阁来安息,看着他睡了,没想到您和舅母在说话,就不好出来了,是孩儿冒撞失礼了。”
安庆侯夫人细声细气地安抚道:“侯爷何尝不晓得娘娘内心的苦,当年娘娘是谕旨钦封的王妃娘娘,却恰好让太后塞了个洛家的侧妃进了王府,还被她抢先入府,抢先得孕,生了大皇子出来,只是娘娘,因着这一点,陛下这些年念着您受了大委曲,以是才对您分外宠嬖,即位今后,太后想压着陛下封洛贵妃为后,陛下顶着压力还是将你封后,这些年也是给足了我们家脸面,娘娘您一贯是识大抵又聪明的,这此中的事抱负也是明白。凡事还是不要和陛下对着顶上的好,你受了委曲,陛下何尝内心不晓得?只是洛家势大,他不得不让了步,过后定会更加补上你,你现在和陛下活力,传闻陛下连续歇在御书房数日了,只怕要被别人趁机到手,倒是白白便宜了小人。”
暖阁里楚煦与双林两人玩耍,楚煦便扔了那球与双林,双林一遍一遍去拣了返来丢给他,他又扔出去,咕咕的笑着,雪□□嫩的脸上透出了红晕,非常敬爱,双林看着喜好,也便不厌其烦地陪着他玩,因着暖阁四角都燃了炭盆,双林跑了一会儿额头也出了层薄汗,有些气喘吁吁起来,楚煦扔球过来便有些遁藏不及,额头被敲了下,恰好弹起来飞到墙上又弹到他的肩膀上,他一躲闪便摔了一跤,楚煦鼓掌大笑起来,双林拿了那球也忍不住笑起来,俄然听到楚煦清脆地叫了声:“哥哥!”
王皇后嘲笑一声:“嫂嫂,帝王的宠嬖还是莫要轻信的好,一辈子太长,谁都不敢赌,起码当初早立太子,这毫不是为了我,或者说不但仅是为了我,那是立给下头大臣们,立给天下,立给后宫太后看的,要绝了那些故意人还想扶先帝的遗腹子上位的心,福王只比昭儿大了一岁,当时陛下即位,昭儿出世,陛下大喜,立即封了昭儿做太子,大师都只说是吉兆,却不晓得我当时是拼了命服了催产的药生下昭儿,不然,太子之位只怕就要便宜了别人了,当时为了皇位安定,朝中洛家势大,要扶已有大皇子的洛菀为皇后,那是一点都不奇特的,现在的局势,是我和昭儿赌了命才换来的,怎能等闲让步!”
正胡思乱想着,俄然听到前头母掉队来,正说着话,他起了身想要出去,却俄然止住了脚步。双林本听到他起家的声音,内心正欢畅,却也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女子的声音,想必就是庆安侯夫人了:“侯爷传闻娘娘又和陛下怄上了气,内心非常焦急,派妾进宫看看,也是担忧娘娘的。”
楚昭道:“是,母后为了孩儿殚精竭虑,孩儿深感惭愧不安,此后唯有发奋图强,方能回报母后这一番苦心。”
王皇后动了动,双林只听到那袍袖窸窸窣窣动的声音,然后便听到王皇后略微有些哽咽的声音:“昭儿,你莫要如此,是母后对不住你,为了争一口气,非要将你带到这天下上,又因为早产,你的身材一贯有些不好,都是母后的错,你也莫要对你父皇有甚么观点,天子称孤道寡,本就不是凡人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