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松眼圈红了道:“蝼蚁尚且偷生,如何说这沮丧话!陛下那边已是赦了你,还是太子殿下特地说了次,大抵安喜公公那边也禀报过,陛下并不觉得意,只道:原想着三郎一小我上路太孤傲,送几小我去服侍他,陪他一起不孤单,现在既已如此,大略也算是那小内侍尽忠一场的福报,也许是三郎的意义也未可知,只是此人不成在坤和宫当差了,恐娘娘看了悲伤,不拘那里远远打发当差便是了。太子殿下返来与我说了,我才跑着找你,才晓得你到了安乐堂来,倒是病得沉重,把我慌了手脚,现在好不轻易挣了命返来,也许真的是三皇子念着你服侍一场,不让你陪着,大难不死,自有后福,你正该好好活下去才是!”
洛太后气得浑身颤抖了一会儿,眼圈俄然红了道:“我知你疑我,不管你信不信,三郎这事,我问心无愧!我固然不喜你,却一向待几个孙儿都是一视同仁普通珍惜的,再说了,三郎便是再如何聪明,也不过是个贤王,我无端端害他何为?只望陛下大怒之下,也细心想想,莫要让外人用些鬼蜮手腕,诽谤我们母子!”
太后脸上神采庞大莫测,却听到里头靴声响起,只看到元狩帝从里头走了出来,身侧只带着逢喜一人,看到太后,立足,冷酷道:“母后不在本身宫里养病,来这里何为?这里正在惩办主子,谨慎冲撞了母后。”
元狩帝冷冷看了洛太后一眼,道:“母后所言,儿已知,这里血气冲天,还请母后回宫罢!儿子就不送了!”说罢拂袖而去,只剩下洛太后数人站在原地,气得浑身颤栗,半晌俄然转头向洛贵妃摔了一巴掌!洛贵妃捂着脸顿时就哭了:“母后?这又是为何?”
安喜道:“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于今晨诞下小公主,母女均安。”
洛太后语声冷厉,元狩帝却面无神采:“儿子不肖,母后不喜儿子原是该当,何必迁怒别人,可惜便是如此,皇兄也活不转来了,现在与其两下生厌,还请母后本身在慈宁宫内,少来坤宁宫的好。”
双林说了句话,气便有些喘不过来,面上潮红,额头上虚汗密密冒了一层,手指也微微颤抖着,低声道:“哥哥何必操心,我现在还是待罪之身,不活了再投胎去还好。”
双林勉强开口道:“是柯大哥?”
太后带着惠皇后、洛贵妃一起闯了出去,身后跟着一群宫女内侍,浩浩大荡,看到这边正在处刑,明显也怔了一下,脸上那大怒之气蓦地弱了些,安喜带着几个侍卫上前叩首见过洛太后,洛太后道:“起来吧,陛下呢?”倒是连问都没有问一句他们这些奴婢为安在这里被捆缚,正法,又或者是大师都心知肚明,死了一个皇子,总该有人被正法。
双林想了想感觉在深宫内,的确是要有一技之长方好存身,便点了点头道:“还要劳烦哥哥全面此事了。”
雾松叹了口气道:“三皇子病逝,陛下顾恤,娘娘此次真的是伤了身子了,陛下只是变着体例命太医们给娘娘保养身子,另有小公主也是,早产下来的,传闻哭声跟小老鼠一样,太医们每日都变着体例想着如何保住小公主的命,坤和宫这边整日里的赏东西,为了宽娘娘的心,陛下更是分外正视太子,这些日子接连让太子出面驱逐外使,真恰是荣宠一时了,但凡是东宫这边要办的差使,无有不通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