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非常诛心,洛太后眉头一跳,冷冷道:“陛下此言何意?三郎也是哀家的亲孙子!哀家岂有不难过之理?陛下这般,莫非是狐疑于生身母亲?”
双林说了句话,气便有些喘不过来,面上潮红,额头上虚汗密密冒了一层,手指也微微颤抖着,低声道:“哥哥何必操心,我现在还是待罪之身,不活了再投胎去还好。”
洛贵妃捂脸落泪道:“母后!这事又能对我有甚么好处?陛下不喜臣妾,我好端端做下这事又有甚么用?莫非我不为昀儿积福么?”
他竭力展开眼去看,才看到恰是雾松坐在一旁,眼睛红红的,拉着他的手道:“醒了就好,可把我吓坏了。”
惠皇后和洛贵妃都低头不语,天井里秋风吹过,静悄悄的,洛太后淡淡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几个低头缚着待处决的奴婢,他们都晓得听到了了不得的事情,本来还想向太后求救的,现在都已绝望自知必死,低头木然瘫在地上,洛太后回身往原路出去,惠皇后和洛贵妃紧跟而去。
双林心中苦笑,晓得这是太子卖给雾松的情面,此后本身和雾松,少不得粉身碎骨去酬谢这太子和天子的赦免之恩了,但是他本来毕竟不是主子!这赦与罚,都不过是上位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下边人却觉得得了多大的恩,粉身碎骨效死报主上恩典……
洛太后深呼吸了下,举头道:“哀家传闻皇后难产,三皇子早夭,特地过来看望,没想到刁奴可爱,竟然假传圣旨,说陛下不准我进宫,的确是用心叵测,诽谤我们母子之情,正该惩办。”
雾松出去端了碗平淡的鸡丝粥来道:“冰原也念着你呢,你快些好起来,这边我也已办理过了,你想吃甚么尽管说,那里不舒畅也要说,千万莫要忍着。”
双林想了想感觉在深宫内,的确是要有一技之长方好存身,便点了点头道:“还要劳烦哥哥全面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