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日拍卖结束那日,楚昭在他坐的包间里,特特叫了他畴昔,他施礼后站着垂手等着他示下。王爷安息用的包房是他亲身安插的,屋里一色素缎软垫,一点熏香都没用,只在墙角供了一树腊梅,还是他亲身去挑了来的,在墙角并不夺目,却使得整间包房里暗香四溢。
楚昭悄悄将折子折起来道:“便这般办吧,待孤出个王令,再写信给畴前熟谙的名流大儒,几位阁老,多数都是要卖些面子给孤的,总能诓几幅书画来换些银子,王府内库里你也看看,有甚么大而无用的东西,诸如屏风、玉石盆景之类的,都拿去拍卖了吧。”
这边双林却不晓得楚昭如何内心腹诽他的目无主子,接了差使后公然马不断蹄地忙了起来,园地、职员、保安,样样都要办理,特别是这王令一出,大宁藩表里到处震惊,这拍卖的东西又已先放了一部分出去让四方客商周知,大家皆知这昌隆典当行有很多贵重物事,盗匪明显也都盯准了这边,少不得办理精力,不但安排了同兴镖局的人过来卖力明面上的保镳,更暗中调了一批王府暗卫来保卫。他又是个比旁民气更细的性子,从唱卖法度、职员安排、拍卖品的挨次、拍卖品的先容、保安保卫、拍卖次序保持等等,他全都一一过问,事无大小,样样都安排得细心安妥,总算到了拍卖的正日子。
因喜看楚昭说着说着俄然又不说话了,只是拿着那折子入迷,过了好久才又悄悄感慨了一句:“都如许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