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比例≥50%可普通浏览, 不然需等三天,补足比例可当即浏览 谢思言这是拿太-祖压她,她一旦驳斥,他必给她扣个不敬祖宗的罪名。况她对这位世子爷的本性也略有体味, 知他是个睚眦必报、遇强愈强之人, 她凡是与之相争, 必不能善了。
陆听溪怅惘,谢思言不是说他要来公主府吗?为何还要半途拐去沈惟钦的府邸?
往公主府大门去的路上,陆听溪对谢思言申谢,见他不出声,昂首看去,正对上他阴沉的侧脸。
若能将这门婚事搅和了,不但能坏了对方狡计,还能让陆家多个助力。
“去,天然要去,”泰兴公主蓦地转头,阴恻恻盯着高瑜,“沈惟钦之事就此作罢,京师繁华公子各处,你嫁谁不好!”
“当初是谁说万事皆听我的?”
少女仍被他堵着,手腕又不管如何都拔不出,泄了气的球一样蔫儿下来:“好了,我承认我打不过你,你快罢休。我下回严格依你说的办。”
等陆听溪等人拜别,高瑜上前,满面忧色看着母亲:“母亲……当真要去给陆家人赔罪?”
陆听溪被他迫着,后背一下子抵到了石壁上:“白薇说想早些归家,我不好总拖着人家,想着迟早都一样,便提早了。”她的视野被他挡了个严实,试了几次,搡他不动,“早与晚有甚辨别?事情不是办好了吗?”
谢思言道:“公主问我做甚,问问当事者才是要紧。”
“尊驾客气,尊驾并非陆家人,实在不必言谢。”
他竟想拽起她一双柔荑细心端量。
母亲那般刚烈的人,被人迫着去赔罪还是平生头一遭。
陆听溪沉默。她的画拿到谢思言跟前便是班门弄斧。她私内心觉着他读书那么苦,最当紧的是吃些补肾护发的,固然他现在还是中气实足,乌发稠密。
谢思言目送陆听溪分开,却见少女走了几步,蓦地转头,又折了返来。
男人松了手:“你若每回都不照打算行事,我们又何必提早筹划。下回切忌私行行事,不然我真要罚你的。”
谢思言微低头,对上一双蕴了涓涓春水的眼眸。
这便是讥他擅揽态度了。
她再是气恼, 也只能憋着。
谢思言道:“陈同方在此时与丽嫔娘家议亲,除却欲攀势头正盛的外戚之家而外,自是另有目标。女人之间该当更有话说,交友丽嫔对陆家亦多有裨益。”
谢思言低低说罢,正要快步拜别,却听身后传来沈惟钦的声音:“表妹如何回府?不如乘我的马车?我本身骑马归去便可。”
有一瞬,他似觉又回到了七年前的阿谁傍晚。
他瞧见沈惟钦望陆听溪的眼神,暴戾之气几压不住。